蒋如安恍然大悟,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之中一时之间还有些无法自拔。
“蓉儿,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过了许久,蒋如安才结结巴巴的开口问道。
“三哥哥,看来你还真是酒囊饭袋,一点不操心将军府的家事。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瞒着你们了。”
已经到了撕破脸皮的地步了,蒋月蓉也不愿意惺惺作态,反而开诚布公,把话挑开了说。
“爹娘此次卧床不起是不是和你有关?”
一直对蒋月蓉抱有怀疑的蒋明晟也在此刻开口,他看着眼前陌生的妹妹,眼底生出了几分寒意。
“大哥还算是个聪明的,也不枉老将军花了许多心思培养你。”
不等蒋月蓉开口,左清筠接过话头回答。
“为什么?”
这是蒋明晟最不理解的地方,也是他想不明白的地方。
蒋家几乎把蒋月蓉放在手心疼爱,从来不曾让她受过半分苦楚,也不曾苛待过她。
甚至老将军夫妇俩一开始就说的很清楚,偌大的将军府,将来也是会就给蒋月蓉。
既如此,她完全没有任何动力要荼害二老。
“哈哈哈哈哈哈。”
随着一阵得意的笑声响起,左清筠背着手朝二人走进。x.com
“没错,如果单单蓉儿一人,她确实没必要对老将军夫妇下手。不过啊,这夫妇俩一个赛一个的不安分,朝堂之上态度晦暗不明。不仅如此,还有你们几兄弟,也是隐形的祸患。”
“古人有云,寻根究底,既然要解决问题,就要连根拔起。于是乎我们筹划再三,也只能牺牲你们一家人了。”
计划成功,左清筠似乎很得意。
“哼,正是因为朝堂上有你们这种人,才会风气败坏,以至于民生积怨,我朝不能快速发展!”
蒋明晟瞥了两人一眼,义愤填膺的说道。
“说的真不错。”左清筠由衷的点了点头,“不过啊,你马上就要去见你爹娘了,这些话以后大概也用不上了。若是有下辈子,再学会夹着尾巴做人。”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左清筠也懒得和二人废话了。
挥了挥手,叫来了蒋月蓉。
“蓉儿受累,这几人的蛊虫就交给你了。”
轻轻拍了拍蒋月蓉的肩膀,左清筠笑的倒是温柔。
“夫君哪里的话,我们夫妻本一体,这是我应该做的。”
阴森森笑了两声,蒋月蓉装出一副乖巧顺从的模样。
左清筠带着几个人往后退了一步,虽然并不离开,不过也不打算插手这腌臜事。
倒是蒋月蓉,熟练的让人取来一只竹筒,打开盖子,看了一眼里头黑黢黢的蛊虫。
这几只蛊虫可是她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如今只剩下这两只了,她还有些舍不得。
“哥哥们放心,你们待蓉儿不薄,我自然不会让你们受累。这蛊虫是我重金求购,只要你们不反抗,待它们入体,你们也不会太痛苦……”
蒋月蓉本来一边说话,一边将竹筒里的蛊虫倒了出来,想看看它的活动情况。
可不知为何,这几只虫子被倒出来以后,刚爬了两步,便怎么都不肯向前了。
这与往常不同,一下子便叫蒋月蓉生出了警惕。
“怎么了蓉儿?”
一旁的左清筠似也察觉到了异样,于是赶忙凑上来问道。
“蛊虫平时不这样的……”
愣愣的看着地上的蛊虫,蒋月蓉喃喃自语。
她是按照卖虫的人教的方法来的,却不知道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今天的虫子竟然一动不动。
从怀里掏出一只骨哨,蒋月蓉放在嘴边吹响了。
哨子响时,蛊虫尚有反应。
可只是动弹了两下,紧接着又陷入了长久的冬眠,趴在地上几乎一动不动。
“不可能……”
蒋月蓉眉头紧锁,额头上都快急出汗了,可地上的两只虫子就是一点都不买她的面子。
空气中传来了一股幽幽的药草味道,那股子味道萦绕在鼻尖,让蒋月蓉觉得熟悉不已。
“这是……七钱草!”
忽而想了起来,她的脸上露出了惧怕的神色。
这七钱草是买蛊虫的时候,买虫之人特地交待给她的。
蛊虫生于暑地,而七钱草是极寒之草,其味浓郁,且和蛊毒相生相克,故蛊虫闻其味即眠,再无作用。
到底是何人?竟然在这种地方熏放七钱草,莫不是活腻了!
正当蒋月蓉怒气冲冲的要站起来找出幕后之人时,庭院之中突然传来了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