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珈那目光犹如锋利的刀刃，直直地射向走过来的凌霄，仿佛要将其千刀万剐。

如果不是凌霄当初花言巧语，怂恿他们去对付正气堂，他们又怎会贸然行动，陷入那场可怕的纷争之中，最终落得个损失惨重的下场。想起那些死去的同伴，以及门派元气大伤的惨状，珞珈心中的仇恨便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不息。

凌霄神色悠然，仿若没有察觉到珞珈那充满仇恨的目光，只是淡淡地看了珞珈一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说道：

“阁下怎么还怪上我了？之前我只是将消息告知你们，其中的利弊得失，想必你们心中都有衡量。你们想去便去，不想去便不去，我何曾逼迫过你们了？做决定的终究是你们自己，这会儿反倒怪起我了？”

凌霄的声音平稳而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

珞珈被凌霄这一番话说得顿时语塞，嘴唇微微颤抖，想要反驳却又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言辞。

他的脸色涨得通红，心中虽满是愤怒与不甘，但却又不得不承认凌霄所说的话在理。他紧握着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心中暗暗懊恼自己当初为何如此冲动，轻易就听信了凌霄的话。

这时，一直静静站在一旁观察着局势的古长老，也将目光投向了凌霄。他目光深邃，犹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带着审视与探究，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眼凌霄。

从凌霄挺拔的身姿，到沉稳的神态，再到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来的气质，古长老都一一收入眼底。片刻之后，他微微眯起眼睛，轻声道：“你就是那凌霄？”声音虽轻，却带着一种久经岁月沉淀后的威严。

凌霄闻言，不卑不亢地点头，声音洪亮而清晰地回应道：“正是晚辈。”他的态度谦逊有礼，却又不失自信，给人一种恰到好处的感觉。

古长老听了凌霄的回答，微微点头，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赞赏之色。他感慨地说道：“你很不错！竟能挡住老夫一掌不伤，这份实力着实令人刮目相看。在如今的年青一代中，怕是没几个人能比你更厉害了。便是我等这些在江湖中摸爬滚打多年的老东西，在你面前，怕也不能再以绝对的强者自居了吧？”

古长老的话语中，既有对凌霄实力的认可，又隐隐透露出一丝对岁月流逝、后浪推前浪的感慨。

凌霄脸上笑意温和，微微欠身，谦逊地笑道：“侥幸遇到一些机缘罢了，晚辈可不敢在前辈面前逞强。”

他的语气诚恳，眼神中透着一丝内敛，仿佛那些所谓的机缘不过是命运的偶然垂青，不值一提。“在修炼一途上，晚辈不过是运气稍好，得遇一些奇妙境遇，才有了如今这点微末本事，与前辈们的深厚底蕴相比，实在是相差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