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小蛮闻言,脸色顿时吓得惨白无比,在明德目光的逼视下,不由向后退了一步.

但.

明德还未说完.

“军统沪市站,自建站以来,现存32名,失踪和死亡387人,存活率仅一成:有余!”

“你知不知道,现在,此时此刻,你与我还能站在这里说话,是这些同僚,用命换来的!”

“庄小蛮!你,还想让多少人为你去死,才能醒悟!”

说最后一句时,明德的声音,几乎已经不带任何情绪.

冰冷至极!这不是明德在吓唬庄小蛮,而是确确实实的数据,血淋淋改组至今,军统共计注册备案特工万余人,但短短一年时间,便伤亡三千余人.

伤亡率约三分之一!正是因为有这些人不畏生死,才在华夏建立起众多敌后站点,为抗战送去源源不断的情报.

如果今天.

那个…知道消息的八股党成员,不是被楚天舒抓住,而是走进76号.

那么接下来,等待庄小蛮,甚至整个沪市站的,将会是灭顶之灾!无数先驱的牺牲,也就此化作无用功.

明德的质问,犹如惊雷,在庄小蛮耳边炸响.

让她瞬间想通这其中关节.

瞬间.

庄小蛮大脑一片空白,晶莹泪珠,夺眶而出.

“我”

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想要道歉.

但话到嘴边,却如鲠在喉,一个字也说不上来.

庄小蛮心里明白.

一切的辩解和道歉,都是无用的.

一个小小的错误,所造成的损失,将无法计量.

“好了,你不用说了!”

明德制止了还想张嘴的庄小蛮,冷声说道:“战场上没有道歉,更没有眼泪,你之过错,着令你回家自省,沪市站全站通报斥责,过几天我会想上峰申请,军衔降职一等.”

“你,可有不满”

明德目光森寒,直视着庄小蛮.

“属下不敢.”

庄小蛮面容憔悴,低头不敢与明德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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