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喋血誓士,玄机在握!”
“是玄机阁?!”有人惊叫道。
“那玄衣男子是谁!?”
“莫不是……”
高台上众人议论纷纷,一片惊疑之声。
裴远凝起眉,神色颇为严肃:“这样的气势,若说是假的,我却是不信。”
赵赦笑了笑:“我也不信。”
裴远转目看他,道:“不是你安排的人?”
赵赦的目光落在那玄衣人身上,一脸平静道:“我可没这么大本事,请真正的玄机阁主来做戏。”
裴远喃喃道:“故而,真的是他”
传说中身份成迷行踪不定的武林至尊,沉渊剑主人,天下玄机尽悟的玄机阁主?!
他怎么会来这小小的画春宴!?
有此疑惑的不止他一人。
胡长林猛然站起身,失声叫了一声:“玄机阁主?!”
坐在他附近的一位武林人士也笑道:“值了值了,来一趟画春宴,见到了江湖传说。”
杜清歌好笑道:“缪长老,画春派请您来,可不是为了这件事。”
那镠长老哈哈笑了:“我虽是来评选武试头名,但我看,这武试,也进行不下去了罢?”
可不是。
杜清歌笑着看了看演武场上的情况,又瞧了瞧端正地坐着暍酒,面上毫无波澜的易旻。
玄机阁主造访画春宴,这么大的事,恐怕明日就要传得整个江湖都议论纷纷了。
演武场中央。
纪敏城众目睽睽之下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玄衣人点了穴道,瞪圆了眼又惊又怒。若按他往日脾性,此时定要出口一番呵斥才对,可纪敏城现下,别说是一句话,连口大气也不敢出。
这是哪里来的玄衣人,身影变幻莫测,竟在他豪无所觉时就点了他周身数处大穴!若是这玄衣人方才有意要他性命,岂不是易如反掌?!纪敏城心中一时后怕不已。
他望了眼那帯着气势迫人的神秘玄衣人,恰好触到那双露在面具外的眼睛,纪敏城突然打了一个激灵,被他一双漆黑如墨毫无情绪的双眼看得浑身发抖,简直有种如入地狱的阴冷恐怖错觉。
“凭你,也敢伤他?”那玄衣人淡淡开口,他用的问句,像是气急之下的责问,可偏偏语气淡漠无波,声音犹如冷玉击泉般清澈又带着无尽的寒意。
他声音很轻很淡,纪敏城却莫名觉得有人拿刀架在了他脖子上逼问他一般,他惊惧地说不出话来,一颗心直哆嗦。
可惜不能动,否则纪敏城定会被吓得跪在地上。他平日虽说嚣张跋扈、视人命如草芥,但终究年轻幼稚了些,乍然对上这真正踩着尸体走出来,冷眼旁观看透世事人心的玄衣人,自然是要忍不住惧怕的。
纪敏城忍不住向身边的人求救。
盛东并未理会他可怜兮兮的目光,只后退了半步,眼含震惊地看着那玄衣人。
天下间知道玄机阁主真正身份的人不多,不幸的是,盛东怡好知道。
他反应过来眼前人究竟是谁后,立时就想下跪请罪,身形微动,却被玄衣人一个眼神定住了。
看着玄衣人冰冷的眼神,盛东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众目睽睽,不可暴露主子的身份。
煜王见他明白过来,便不再施舍眼神给他,转过身盯着盛淮看。
盛淮还是那副模样,拄剑而立,垂头不语,嘴角溢着淋漓的血,一双眼紧紧闭上,对周遭一切都毫无反应。
煜王扫了眼他握着剑的右手,指骨发白,青筋毕现,像是在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