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玷污他!
但脑海里的一幕幕画面却让他的脸一点点燥起来,好不容易积蓄起来的怒火也不争气地漏了个彻底。
好、好的吧,他不追究就是了。
他底气不足地瞪了眼苏纭,威胁着交易道:“不许再胡说,本宫便放开你可好?”
苏纭感受着他手心的温度和柔软,眉眼含笑地点点头。
温郁澈本来要松开的,但看到她这般‘似笑非笑’的模样,总感觉她又在忽悠他。
不由得咬唇,一时竟无计可施。
明明是满心筹谋的阴暗殿下,此刻却仿佛是初经尘世的精灵般,带着无措和慌乱,那颗心“砰砰砰”地失了往日的频率,跳个不停。
脑子里对敌人的那些手段此刻却是一片空白,一时竟想不起来丝毫方法。
脑子一抽就说出了自己最嗤之以鼻的做法,“你发誓,我就信。”
说完便懊恼地咬住了唇瓣。
他到底在胡说什么啊。
发誓可是最虚无缥缈、无根可循的笑话,他往日可是最嗤之以鼻了,没承想此刻竟也会提出这般幼稚又荒谬的做法。
“算……”
“窝发四,不嗦出去。”
他本想说算了,却听掌心中传出她的保证,愣怔一瞬间,只觉得手心里仿佛被柔软的羽毛划过一般,连带着他的心头也痒痒的。
回过神来后便猛地缩回手,蜷着手指藏在身后。
苏纭嘴巴得了自由,看着懊恼的温郁澈,垂首直视他清澈的眸子,再次保证道:“我发誓,绝不告诉旁人。”
她可没有跟别人谈论闺房乐趣的癖好,如今温郁澈已然是她的人了,她能忍住不把他藏起来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让别人知晓这些亲密之事。
“殿下别怕。”
她伸手摸了摸温郁澈柔软的发顶,柔声安慰。
温郁澈不自在地拍开她的手,莫名觉得她是在拿自己当小孩儿哄,不由得红了耳尖,不满地瞪了她一眼。
“不许这般。”
像他这般年纪的男郎,多是已经成婚生子,当起了当家主君,管理着府中一众事宜,哪像他,还会被人如此轻哄。
简直是……
燥得慌。
“好了,不疼了。”他别过头,将腿从苏纭温热的手中挪出来。
感受到舒缓不少的肌肉,温郁澈泛着潋滟的眸光闪了闪,竟真的觉得浑身困顿酸痛的感觉减轻了不少。
他心底惊讶,垂着眸子瞥了眼苏纭收回的手。
纤细而有力,虽不似他的白皙娇嫩,却骨感而又有吸引力,掌中还有未消的薄茧,摩挲在他滑嫩如玉的肌肤上时,让他的灵魂都跟着颤栗……
思及此,温郁澈脸颊一热,扯过被子盖住自己,“你出去,本宫要沐浴更衣!”
苏纭微微疑惑地看了眼他,“你……”
“快走。”
被子里白嫩的脚踹在她的腰间,软乎乎的,没什么力道,却让人清晰地感受到主人的羞恼。
苏纭虽不明白温郁澈为何忽然羞恼,但见他恢复了些活力,也就放下了心,起身出门吩咐容音准备沐浴的物件,自己则回了原先的院子里休息。
这半年不间断的作战、又快马加鞭赶赴回京,本就劳累不已。
再加上昨夜一夜云雨,还是十分困顿的,几乎是倒头就睡,以至于知晓她回来的安儿在屋外唤了好几声,都没有吵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