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个疏解欲望的暖床工具罢了,本宫垂幸你,那就是你的荣幸,瞧着顺眼了可以是你,没了你,同样也可以是别人!”
说完,他看向抵着脸颊沉默不语的苏纭,冷声警告道:“别以为本宫给了你几分特殊就恃宠而骄,实际上,你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说难听点,你甚至还不如其他人!”
“从角斗场那个低贱的奴隶一路爬到如今的地位,本宫也没亏待过你!”
“所以,你最好掂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别动不该动的心思!”
“不如其他人?低贱的奴隶?”
苏纭低垂着脑袋轻声重复了一遍,没人瞧得清她的神色,但那颤抖的尾音却暴露了她的诧异和受伤,“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啊。
苏纭自嘲地轻笑,心底却漫起无尽的苦涩。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陪伴和守护是得到对方认可的,此时才发现这个想法是多么的可笑。
不过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在温郁澈的眼里,她不过是个低贱的奴隶,卑贱不堪,还异想天开地想要同他长相厮守……
苏纭自嘲一笑,缓缓闭上了眼睛,压下眼底的湿润。
心口撕裂般的痛,阵阵侵袭向每一个神经元,连带着脑袋也炸开似的疼。
她握拳,压下心底的痛,垂首道:“是臣逾矩了。”
是她会错意,异想天开地向他求婚,想着可以给自己一个机会追求他。
明知他登基称帝不可能嫁给自己,还是一意孤行选择了求婚。
甚至已经做好了准备卸去军权进入他的后宫,或者成为那见不得光的妻主。
到头来,才发现自己真的很可笑。
自作多情地准备了这么久,却从来没想过对方也许根本不需要她负责。
呵呵……
还真是讽刺呢。
苏纭起身,收回戒指,垂着眼眸让人看不清眸底的红,缓缓俯下身瘦削的身子,认错道:“是臣的错,以后再也不会了。”
不会再对你抱有非分之想,也不会再作出求婚这般可笑的举动。
只谈任务。
说罢,转身离开。
在迈出门的那一瞬,她扯唇自嘲地笑笑,牵动红肿的脸颊也跟着泛疼,可远不及心口疼。
一腔真心被践踏,远比她想象的还要疼。
门外,听见里面动静的御卫军默默退开一条通道,全部垂首不敢看苏纭。
直到她穿过通道,第一排的那名御卫军才鼓起勇气抬头,想说点什么安慰的话,却在瞥见苏纭泛红的眼尾时,默默住了声。
沉默地看着她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视线里。
这次,将军怕是真的被伤了心。
唉!
伤人莫过情爱。
果然,自己选择做个封心锁爱、一心升职做元帅的武将,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