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王炸“二溜子”VS凄楚小可怜92(1 / 2)

翌日:

天边微亮,晨曦的光辉开始渐渐展露,橙白相间的天际透出丝丝光亮,逐渐驱散黑暗。

屋内的两人依旧紧紧相拥而眠,苏纭睡在床的外侧,呼吸均匀缓慢,显然还是在沉睡中。

却也不忘将手放在顾清晔的腰上,护着他的肚子,整个怀里都被娇软的夫郎所占据,

这时,怀中乖巧的夫郎微微动了动身子,揽住苏纭的手指也轻颤,然后一双沉寂幽暗的眸子缓缓睁开。

褪去了原本的澄澈灵动,仿佛被墨染了一般,黝黑阴翳得仿佛能把人吸进去。

他蹙眉,入目是女人白皙的肌肤,而他则紧紧得揽着她,一副极为亲密依赖的样子。

顾清晔的顿时脸色“唰”地一变,眼底闪过不敢置信和疑惑,随即转为冷意和杀气,一脚毫不留情地踹在了熟睡中的女人身上。

苏纭被突如其来的大力袭击,直接踹下了床,狼狈地摔倒在地上,后脑勺“咚”地一声撞在了地上。

“嘶!”她捂着头皱眉,愣生生醒了过来。

庆幸就庆幸在,苏纭之前为了防止顾清晔光着脚在地上走路会让身子着凉,因而在房间的地上都铺满了厚厚的地毯,所以才没让她撞出个大肿包。

她疑惑地抬头看向床上的顾清晔,却在看到他充满戒备和厌恶的眼神时生生愣住了。

“阿清……”她试探着呼唤。

然而,床上的人儿并没有向往日那般黏上来要亲亲,而是依旧警惕地瞪着她,眼神冰冷如尖锥,大力地刺进苏纭的心口,让她疼得红了眼尾。

“你是谁?”他低沉冷酷的声音响起,看着苏纭就像是看着陌生人一般,阴厉地质问道:“我为何会在这里?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顾清晔看着周围陌生却又温馨的房间,再看看眼前陌生的女人,想到两人刚才亲密相拥的场景,心底涌起无名的怒火。

这该死的采花贼!

竟然敢那么触碰自己!

他的心里泛起阵阵怒火,恨不得撕了这个色鬼!

可是眼前情况未知,他要稍安勿躁、想办法联系人来救他……

到时候,他非得将这个色鬼的手脚砍下来,千刀万刮了!

顾清晔阴翳着眸子思考逃生的方法,然而目光在落到自己鼓起来的肚子上时,顿时瞪大了眼睛,眼底的阴翳被瞬间击溃。

他不可置信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明明……明明就是怀孕了!

该死!

这个女人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

为什么他一点儿记忆也没有?

明明前一秒他还在追杀仇敌的路上,然后中途不知为何突然昏迷了过去,再醒来时,不仅搂着一个陌生的女人,和她同衾而眠,竟然还怀孕了!

简直是五雷轰顶!

让他彻底愣住了,瞪大眼睛久久地盯着自己鼓起来的肚子,依旧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我……竟然怀孕了……”他不敢置信地再次伸手摸了摸鼓起来的温热肚子,失声喃喃道。

他的身子明明早已破败,大夫说再无怀孕的可能啊,为何如今却……

“阿清,你到底怎么了?”被顾清晔一惊一乍的反应弄糊涂的苏纭小心翼翼地靠近过来,以为是顾清晔的恶作剧,语气温柔地轻哄道:“阿清,不闹了好不好?妻主待会儿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桃花酥好不好?”

她温柔如水的声音将顾清晔的思绪拉了回来,他顿时犹如受惊的兔子一般,瞬间后退躲了起来,警惕地喝道:“你不要过来!”

苏纭脸上的温柔一僵,看着他好似不像玩闹的样子,心瞬间凉了,一个不敢置信的想法浮上心头。

她的阿清,该不会是被人夺舍了吧?

就像她重生在原身身上一样。

可她明明是在原身死后才寄身成功的啊,而她的阿清明明没有受任何伤,怎么会一觉醒来就被夺舍了呢?

苏纭的眼神一厉,温柔的气质瞬间被森冷的肃杀之气所取代,她一把掐住顾清晔的脖子,恶狠狠地问道:“你到底是谁?我夫郎呢?”

“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夺舍我夫郎的身子的!”苏纭崩溃地厉声质问。

只是另一只手却还是下意识护着他的肚子。以免她的情绪过激伤害到顾清晔的肚子里的宝宝。

顾清晔被眼前这个女人前后两极反转的态度弄得一头雾水,只是看着她用那冰冷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心竟不受控制地抽疼起来,眼角的泪水毫无征兆地滴落。

瞬间被一股莫名而来的委屈所包裹,让他恨不得扑进眼前这个满脸杀气的女人怀里,撒娇着诉委屈。

顾清晔的脸色一僵,被这不自控的羞耻冲动激得又愤怒又羞涩,气势上竟弱了几分。

他感觉到掐在脖子上的手并没有下死手,应该是在顾及着什么,他不敢再激怒苏纭,脑海里思绪飞速旋转,努力梳理着眼前的情况。

看样子,这个女人应该是将他当成了她的夫郎,而从刚才的种种迹象表明,他有可能真的穿到了别人的身上……

顾清晔被自己这离谱的分析吓了一跳,可是他那圆鼓鼓的肚子让他不得不信。

他意识到这个,顿时脸色一白,生怕眼前这个可怕的女人给弄死了。

他想着刚醒来时两人的亲密,脸色一软,讨好地一笑,软糯着声音唤了声:“妻主~”

“我错了嘛,什么夺舍不夺舍的,我刚才是在跟你闹着玩呢。”

呕!

听着自己这嗲嗲的声音,把他自己都能给恶心到,险些把隔夜饭都给吐出来。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忍!

等他搞清楚情况,一切再说。

纵使他学的很像,就连他软糯的语调都和她的阿清一模一样,可是苏纭还是一眼就识破了他的伪装。

她的阿清从来都是软糯娇气的,带着不自知的勾人,而不会像眼前这个人这般带着几分刻意的做作,娇媚讨好。

她握了握拳,最后看着她极爱种草莓的脖颈开始变得泛红,终是不忍的松开了手。

她可以对任何人狠的起来,唯独对她的阿纭狠不起来。

她泄气地松开手,表面上却似乎像是信了他。

“下次别再开这种玩笑,我会当真的。”她抬手摸了摸顾清晔那熟悉的发顶,柔声安慰,眼底却是神色阴翳。

“妻、妻主,我穿个衣服……”顾清晔红着脸,低垂着眼睑柔声道,只是眼底却全是气呼呼的怒气,心底嘟嘟囔囔的发泄怒火。

“嗯,换吧。”苏纭说着,却是一动不动,语气也听不出情绪。

顾清晔看着她丝毫未动的身子,气得咬牙,只是垂着脑袋苏纭看不到,他故作羞涩地推辞:“妻主,能不能出去一下……”

“怕什么?每次穿衣脱衣都是我亲力亲为,怎么今天突然害羞了?”苏纭语气平静地问道,心底的冰冷却愈发蔓延。

顾清晔:“……”

他被苏纭这话一噎,又有些不信,怎么可能有妻主会伺候夫郎穿衣洗漱的,明明是夫郎伺候妻主。

哼,这个女人脸皮真厚!

“哎呀,我今天就想自己穿嘛~”顾清晔摇了摇苏纭垂在一侧的手,语气撒娇。

苏纭眼底蕴着暗沉的光芒,没有再纠缠,而是转身往出走去。

刚才不过是随意一个试探,他果然不是自己夫郎!

顾清晔往日可是会赖在她的怀里哼哼唧唧地赖床,非要她亲亲才肯被抱起来,慵懒着身子让她穿衣,顺带吃点豆腐。

可是这个人,太陌生了。

他到底是谁?

苏纭皱眉沉思,手下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入手的温热让她突然回过神,彻底愣怔住了。

热的!

有几分烫手的热意,和阿清在时一模一样。

她瞬间抬眸,转头忽然唤了句:“顾清晔。”

“嗯?怎么了?”被拉下来的红色帷幔里,传来了应声,自然而熟练。

让苏纭心底的杀气瞬间散了。

“无事,就是突然想问下你今天想吃什么?”苏纭掩下眸子,回道。

“额,就和昨日一样就好。”帐里,顾清晔紧拽着柔软的被子,紧张地回答道。

“好,早些出来吃饭。”苏纭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房间。

握着被子的手瞬间脱力,顾清晔紧张的后背都出了汗,满脑子都是“她是如何知道自己名字的?”

刚才那一声顾清晔唤得突然,等他应完后才瞬间白了脸色。

好在那个女人没有过多计较,不然铁定露馅了,可是她究竟是怎么知道他的名字的呢?

顾清晔皱眉沉思,实在想不通就打算走一步看一步。

他穿好衣服,下了床,视线扫过房间里温馨的角角落落,像是能看到他附身的这个男人是如何被疼宠的。

可是自古女人风流多情,没一个好东西!

说不定等会儿他还能见到那个女人各色的侍郎呢。

顾清晔冷哼一声,那颗被伤的千疮百孔的心,并没有丝毫被屋子里的温馨布置所触动。

反而觉得这个男人傻,为了一个女人竟费这般心思。

他冷笑着坐在了梳妆台前,拿起梳子梳着发尾,同时打算看看这具身体的容貌。

可当映入眼帘的是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庞时,他手里的梳子顿时“铛”地一声掉落,整个人愣愣地盯着镜子里的面容。

良久,他才不敢置信的伸手摸了摸脸庞。

镜子里的他也伸手摸了摸脸庞,同步的动作让他意识到这具身体就长这般模样,眼眶登时就睁大了几分。

这张脸……他太熟悉了啊!

那明明就是自己啊!

只不过是年轻几岁的自己,是被人保护的娇艳欲滴、红润惊艳的自己!

他倏而握紧了手掌,脑袋里瞬间乱成了一团!

良久,他才慌乱地翻出手边最新的画本子,落在下角的时间竟是琰舜七十六年!

他二十岁的时候!

这是……回到了七年前?

眼前这人是他,却又不像他!

他记得自己曾经从不曾有这般焕发灵气,琰舜七十六年的他,被冯琂为了迎娶县令公子谋求权利,便毫不犹豫地卖进了青楼。

他多次寻死不成,反而还被青楼的袁姆姆折辱打骂,丝毫不输于冯琂的暴戾,险些就将他彻底打死了。

在青楼里每天都犹如炼狱,浑身伤痕,奄奄一息地被扔在幽暗潮湿的禁闭室里,一关就是几天。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如何死撑着活着的,只知道他的心冷得绝望,彻底对这个世间不抱一丝希望了。

他愤怒!

他仇恨!

他咆哮!

他决定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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