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副将想起之前傅桐儿一脸愁容,走路时一脑门磕在一道垂门旁的石墙上,不禁一笑。
“她又出了状况?”九爷见潇副将这样,问道。
“回九爷,傅姑娘之前在前院时,末将看她忧心忡忡,走着走着就撞到了墙上,还差点掉进荷花池子里,爬起来后,还骂着九爷,说与她八字相克,害她走路都不顺。”
“哼,她什么时候能说点本王好…”九爷正话间,上阳郡城府衙县令魏世昌提着摆躬身从外面进来:“下官上阳郡城府衙县令魏世昌,参见摄政醇亲九王爷!九爷吉祥!”
九爷望去那人,手中按着他递来的案陈文书。
戴着玉扳指的手一抬,说道:“魏大人请起,奉茶赐座。”
“谢九爷。”魏世昌恭敬坐去一旁,一个小斯过来倒茶。见这位摄政王虽在行辕馆内,却穿得一丝不乱,衣冠周整。一旁的潇副将,也是一身戎装铠甲,腰佩重斤宝剑。
魏世昌抿了口茶后,起身禀道:“九爷,那李三的案子,容下官细禀。那些收缴的银子,下官打算将它们用来赈济灾民。每家按户头派发,多了就充实地方银库。”
九爷边听,边援笔濡墨道:“嗯。你再拿着本王的告示,给那些地方的财阀,每户门前挂一个‘施’字。让那些百姓到这些人家去,每天每人至少三碗粥,三个饼。各单位街道,管所属灾民,非此村民,不得擅自离村。”
话说间,已盖了摄政王玺。抬手将旨一递。魏世昌连忙起身,过来躬身双手接去:“是,九爷,下官谨遵摄政王旨。”
九爷的语气变得随性了些,问道:“之前,听闻你那,本地的大财主段倾宏被一女子打,现在那人如何了?”
魏世昌道:“回九爷,那女子泼辣得很,将那段庄主的脸打出了血。段财主在那女子离去后并未追究便也自行离去。想起平日里,那段家庄倚靠定南侯,为非作歹……”
话正说着,翠英端着茶进来:“九爷,这是新泡好的龙井桂,您尝尝。”
那魏世昌上下打量了番翠英,身子一下子发凉,到了嘴边的话顿时噎住了。
陆震之看了一眼魏世昌,起身笑道:“翠英啊,你把茶放下,本王这里有事要处理。一会忙完,你随本王去定南侯府赴宴。”
“是,九爷。”翠英说着,目不斜视将茶杯放在书案上,默然退出去。
魏世昌吓得直抹头上汗,衣袖里一大堆弹劾定南侯的奏陈,幸亏没交给这位摄政醇亲王爷,不然,将引来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