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脸上露出一抹为难的神色道:“说是这样说,但几位老爷子在里面,他们问起我怎么办?总不可能说我不想向他们下跪跑了吧?下次见到他们,岂不是还要挨骂?”
孔胖子可不想下跪,可是等会老爷子们问及到他的时候,又没办法解释。
更重要的一点,他孔胖子身份地位都有,但资历在那些老爷子面前可就太浅了。
那几位老爷子,你就算看他们不爽,见着了还是得行礼,还打不得骂不得。
这些人早已退出政坛多年,手中是没实权,但门生故吏遍布政坛,威望一大把。
“这事儿简单,我给老爷子们解释,就说外面客人多,你在外面招待客人去了。”
宋文摆了摆手随意道,只要孔胖子不跟过来,这些他都可以解决。
孔胖子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他可不想下跪,只要不用下跪那其他的都好办。
“好,这事儿就这样,你可得给我对付过去,我可不想下次见到这些老爷子挨骂。”
孔胖子说着便转身离去,不带丝毫犹豫。
看着他的背影,又看看宋文如常的脸色,苏云的眉宇微微皱了一下。
“子文,我们进去吧!”
宋文看着愣神的苏云轻声道。
随后苏云三人推开门走进房间内,只见霍老和另外一位老爷子老神在在的坐在太师椅上笑谈。
苏云见他们深吸一口气,正欲下跪时,却被宋文一把拉住。
宋文低声说道:“刚才不过是诓我姐夫的。”
刚才那些话不过是骗孔胖子而已,哪里是需要下跪。
苏云闻言若有所思,宋文这么做,这里面恐怕没有这么简单。他可以看得出来宋文似乎不太喜欢孔胖子。
随后他看着两位老者,霍老他自然是认识的,而另外一名戴着眼镜,大约有六十岁的老者他却没有印象。不过听宋文称之为陈老,倒是不知道是不是那一位陈老了。
“好一个少年俊杰,端得是气宇轩昂,不同凡响。不过22岁生日,却挣下如此家业,更是立志振兴祖国,好样的!”
陈老上下打量苏云一阵后不禁朗声笑道。
“小子苏云见过霍老、陈老,陈老谬赞了!晚辈不过是做了一名国人该做之事!”
苏云见此当即行礼道,虽不知具体是谁,但能与霍老坐在一起的人,就非凡人。
“呵呵!你陈伯父可不会轻易谬赞呐!”
这时霍老笑着道,说罢目光看向宋文。
“那市侩之人可曾离去?”
宋文没说话,只是点头,苏云明白霍老指的是谁。
这时陈夫见苏云眼中的疑惑,便明白他在想什么。
走上前,站在陈老身旁对苏云笑道:“这是家父。”
苏云一听,顿时就知道眼前此人是谁了。
他就是陈夫的父亲陈业,与霍老一样,是一位元老人物,当年孙先生的左膀右臂。
当然,陈家真正发迹到如今这种地步,其实有几方面的原因。
陈夫的叔父陈美与委座是结拜兄弟,用后世的话来说,他俩就是三铁关系。
陈夫、陈果兄弟也因此与委座私交甚好,能力又不弱,最终走到了这种地步。
而他们的父亲陈业在这个时代却是颇具贤名。
与孔胖子不一样,孔胖子就是一个贪婪的商人。
诸如放高利贷这种事情,孔胖子最为喜欢和擅长。
但陈业不同,陈家也有钱庄银行,但陈业从不放高利贷不谈,陈家银行的利息却是全国最低。
除去这些之外,为了减少洪涝灾害,陈业曾多次出资疏导河流。
在这样一个大环境之下,他是属于异类。
国内没有几个商人可以做到像陈业这个份上,所以陈业也是为数不多,值得苏云尊敬的人。
其实苏云心里很清楚,所谓的四大家族最恶心人的就是这个孔胖子。
人们骂四大家族尽干缺德事儿,其实有点连带了,这里面真正可恶讨厌的人,就是孔胖子,这个肥肠满肚的家伙。
放高利贷这些不过是他所做恶事当中的一环罢了。
其他像什么侵占良田,压迫百姓的恶心事儿,都不用怀疑,就是这个贪婪的胖子在后面指手画脚。
至于宋文他们,苏云心中清楚,他们不是什么善类,你要把他们当做一个好人,那就大错特错了。
什么压榨剥削工人这事儿宋文也做,只是有个度,没有孔胖子那么明目张胆和恶心罢了。
不过他们都是有想法的人,在一些大事上,比孔胖子要好太多了。
都知道宋文曾当着委座的面掀桌子,当时还闹的沸沸扬扬,但有几个人知道他是因为什么事与委座闹矛盾?甚至是还闹的十多年都无法释怀的地步?
其实事情说起来也简单,他们就是为抗日的事儿争吵。
宋文主张先抗日,把小鬼子赶出去后再整国内的事儿。
这一想法却和委座的想法不一致,委座那句名言,什么攘外必先怎样的话就不用说了。
但这句话最先的出处,就是委座对宋文而言,但宋文却反对这一思想。
两人为此大吵一架,但委座还是不改思想,宋文一怒之下当着委座面把桌子掀了,转身就走,回去搞了个税警总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