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刚出来,就听到山上传来一阵鬼哭狼嚎。
仔细分辨了一下,竟是朱氏的声音。
怎么回事?这个搅家精不是应该在外面吗?
两人疾步出了山洞,还没走多远,就看到了一副凄惨模样的朱氏。
这是怎么搞的?
平时衣着光鲜亮丽,乌发丝毫不乱的。
可面前这个疯婆子到底是谁呀?
赵氏丢下脸,眼看快过年了,这是回来哭丧了不成,真是个晦气东西!
“朱氏,有什么话你好好的说,看你哭成这个样子,咱们也听不清楚啊。”
朱氏抽噎了一下,“大丫,呜呜呜呜,大侄女,你一定要救救你二叔啊!”
大丫抽搐了一下嘴角,五少爷是有说过,二叔会被安排在一个不算太平的地方。
可是二叔过去是做的县令唉,当地最大的官唉。
可以头疼,可以难有作为,可如何会危及小命?
而且这才去几天哪?
“二婶,你别慌,有啥事你只记得说清楚,咱们也好商量不是。”
朱氏抹了一下泪,开始断断续续的诉说起来。
“嘤嘤嘤,咱们还未踏入幽平县地界,就遭遇了一个乞丐劫匪,此人力大无穷,好似身上还有武功。
咱们所有的男人都全部被他一顿好打,就连我也被狠狠的挨了一巴掌,直接从地上一直掀到了马车里。
呜呜呜,咱们老可怜了,他还抢夺了咱们所有人的银票与银两,只余了几个铜板给咱们。”
刚刚追上来的姜大不免追问道:“那、那我给二郎的两千两银票呢?该不会也被打劫了吧?”
说完还心虚的瞟了赵氏一眼。
朱氏呜咽着点头,一时心疼不已。
“抢走了,都抢走了!呜呜呜!”
姜大郎一脸的惋惜之色,“早知这样,当初还不如不给他呢。哎!”
惹的对面的赵氏直翻白眼。
朱氏瞅了娃大伯一眼,心想你委屈个啥?又不是在你手上被劫走的。
咱们一文好处没有捞到,还承了你好大的人情呢。
大丫一挥手,“二婶,废话就不用多说了,赶紧说正事吧。”
朱氏又絮絮叨叨的说下去。
“等咱们到了幽平县地界的时候,居然发现那里到处都是关卡,他们只收一样东西就是粮食。
正好咱们车上放了整整三大麻袋,这几百斤大米直接被收了去。
二郎表明自己的身份不但没有用,还把咱们全部都关了起来。
到了被关押的地点才知道,许多有头有脸的富人都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留下小命的都算幸运。
咱们斗不过人家只好低了头。又被放出来。二郎在县里当子,可是那个县里完全被一个师爷把控。
就是咱们住的院子里都有一家四口监视着咱们。然后快过年了,你二叔就想着。该认真的办一个案子了。
没有想到天天歇在家里,没事就办了这个案子,就触动了他们的神经。
二老是偷偷的让我先逃回来的,早上我还受到了盘查。大丫,这是二郎让我给你的。”
说着朱氏就不顾一切的解开衣衫,翻出内里的小衣边角。
惊的姜大和而后赶来的杨大人,急速转过身子避让。
朱氏用牙齿咬断了线头,抽出那张小纸条递给了大丫。
大丫展开一看,上书一行清逸的字体:
吾之所为,为万圣国固本矣。
仔细一看,下方还有一行不起眼的小字:
家中花园下有物,若为我上交朝廷,内里钱财尽数奉上,叩谢。
此时的朱氏已经重新理好了衣物。
杨大人立马走到大丫的面前,接过纸条,一脸沉思的模样。
忽的姜大一拍大腿,“这不是造反吗?天下还没有王法了,敢将一县之令架空,还到处收刮粮食?他到底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大丫看着朱氏的狼狈模样,看来幽平线的水很深啊!
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做事,肯定后台不是一般的硬。
不知道五公子的人脉怎么样?咱们只是要折磨折磨姜二郎,而不是要把他逼入绝境之中。
朱氏抬起头来,脸上满是希翼之表情。“大丫,咱把二楼换一个位置做县令好不好?就调到咱们宜林县来。”
赵氏上前呵斥道:“你以为大丫是公主还是郡主啊?县令还随她调动,你怕不是做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