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麾下的川兵,以前一直是填线师,不够显眼。
随着战局恶化,川兵居然成为了唯一一支具有一定战斗力和组织度的军队。
责任来了,方国安也决心一肩担下。
他先挟持马士英回杭州,逼着马士英拨钱粮给他,然后调动军队到涌金门,抵御辽东军。
祖泽远站在土山上,用望远镜看着城头防守的士兵,转头问投降的明朝前总兵:
“这是哪一支部队?”
“回将军,是方国安部川兵。”
“是他。”祖泽远点头,“你带人打着我军的旗号,试探性的进攻一次,让我试一试川兵的实力。”
“是。”总兵跑了下去,吆喝着三三两两散在营中的士兵,进攻涌金门。
望着稀稀松松的背影,博洛不解道:“祖将军,干嘛派这群人上阵?纯粹是浪费时间。”
“殿下教过我们,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兵法上也说,哀兵者胜。”
祖泽远回答道,“我们借明军试一试对方的实力,争取以最小的代价,和最快的速度拿下杭州。”
“尚总督已经和李将军拿下广州,福州也在掌握之中,等拿下杭州,就意味着天下初定。”
博洛笑着说道。
“就看四川情况如何,如果孔将军顺利平定四川,明廷残余就被压在云贵川一线,无能为力也。”
两人说着,都笑了起来。
正笑着,听通信兵跑来报告,杭州城内的潞王派人携酒肉犒劳辽东军。
祖泽远和博洛都愣了一下,还是祖泽远反应快:“快请他们来营地。”
不管对方来意是什么,主动交好的结果,必然是导致城内军心涣散。
因此,祖泽远不仅要见,还要很隆重。
祖泽远和博洛亲自到营门前迎接,引潞王的使者到帅帐。
接了潞王的礼单,祖泽远道:“有句话,请使者带回去,福王在南京紫禁城过得一直挺好,只要潞王像福王一样交出土地,也可以安稳度过余生。”
“潞王早有投降之意,怎奈手下文武官员都不肯,他们都害怕殿下的刀。”
害怕的人中,也包括这名使者。
祖泽远哈哈大笑:“殿下只诛杀首恶,不咎其他人。只要你们遵照法令,废除府上奴隶,可以到南京参与考核,再授予实职。”
“这样啊……”
“回去告诉潞王,活着是一件好事,没必要自寻死路。学福王当个富家翁,岂不好过掉脑袋。”
“这道理王爷是懂的,就怕……”
“殿下春秋鼎盛,他怎么会自食其言,致使整个江南再度陷入战火呢。”
“有道理,有道理!”
使者站起身,祖泽远也起身相送。
他前脚刚走,总兵后脚回来,一脸狼狈。
“打败仗了?”祖泽远问。
总兵点点头。
“正好,这里有潞王犒赏的酒肉,还有银两布匹。你们作战辛苦了,拿下去分了吧。”
“什……么!”总兵懵了。
被潞王出卖的方国安,气愤之下率部撤离杭州,然后被祖泽远堵了个正着,一举猛攻,方国安战死。
马士英自缢于营中。
当日,潞王顺理成章的大开杭州的大门,迎接辽东军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