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
他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拜下：“炎，恳请拜见神明！”
而在神殿最前方。
神像的上空，秦牧正悬浮在虚空，凝望着他。
不得不说。
炎在这二十二年里，做的无比出色。
但……
“有点太狂了啊，才学了点中学生知识就敢自诩为无所不知？”
秦牧无奈摇了摇头。
在那一卷《文明之书》里。
他只是加入了最基础的知识。
充其量相当于穿越前地球中学生的水平。
分别是政治制度、经济、民生、军事兵法、以及奇物制造。
关于奇物制造……
也仅仅是给出了一些基础的科技知识。
因为他担心蓝星上的人类进阶太快嚼不烂。
没想到……
这个炎，居然这么快就学会了神书上的所有知识。
略微思考。
他决定敲打一下炎。
于是……
一挥手。
一行字凭空出现在了空中。
“你可知脚下的大地是什么形状？头顶天空又是什么形状？”
这个问题一出现。
炎瞬间激动了起来。
自从二十二年前的那一次神明显灵后，这是神明第二次降下神示！
而还是一个问题。
很显然，这是神明在考校他。
他深吸了一口气。
仔细思考了起来。
“世人都知道天圆地方，但神明所问的问题，显然不会这么简单！”
“按照世界地图来看，大炎国所在的陆地，大约是个不规则的方形……”
很快。
他又皱起了眉头。
“不对！神明既然这么问了，大地的范围肯定不限于陆地！”
“即便在陆地之外，还存在宽广的海洋，但海洋之下……还是有大地的！”
“它仅仅是被淹没的大地！”
“这个问题若是旁人，肯定无法回答出，但我大炎国经过了十余年的航海，早已找到了海洋的边界！”
想着想着。
炎的眼神愈发明亮。
缓缓抬起头，无比自信地说道：“我们脚下的大地，为五边形形状！”
神像之上。
悬浮在半空中的秦牧嘴角抽了抽：“……”
神特么五边形。
他演化出的蓝星，明明是个球！
这个炎连蓝星的真相都没发现，还好意思自称人间之事无所不知。
而神像下。
炎等了半天，发现神明一直没有回答他。
0
脸上的自信之色，逐渐消失。
随后他又看向了后半个问题。
自我宽慰道：“可能神明是见我问题没有回答全。”
于是。
他深吸了一口气，又回答道：“太阳东升西落，有一个圆形弧度，高挂于天空，因此天……是圆形！”
说完。
一脸期待地等待了起来。
这一次。
他等到了“神明”的答复。
那个问题渐渐消失。
取而代之的……
是全兴的一行字。
“回去吧，等你什么时候找到了答案，再来神殿。”
看到这行字。
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没想到……
自己居然一个都没有答对！
“错了？两个都错了？我居然全错了？”
一时间。
他忽然有些怀疑人生。
他自诩熟读神书，人间之事无所不知。
结果……
却连神明给出的两个问题都回答不出来！
这样的他。
还有什么脸面请求面见神明？
也不知过了多久。
炎缓缓站起身子，身形踉跄地离开了神殿。
……
皇宫。
炎失魂落魄的离开了神殿，回到了这里。
第一时间，就是找来了那一幅巨大的世界地图。
大炎国的陆地在正中间。
四周包围着茫茫大海。
而大海的边界……
按照远航船队探明的，的的确确就是五边形！
可他回答的这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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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是错误的。
而且。
似乎错的有点离谱。
“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他呆坐在世界地图前，目不转睛地望着它。
在陆地之外。
数千个海岛都已经注明。
彼此连贯。
和其他船队的地图互相对应。
没有任何出入。
所以说……
这幅地图，应该是对的！
“但神明却说大地不是这个形状……岂不是说，地图上所绘制的世界边界，并非真正的边界？”
他猛地站起，瞬间醒悟了过来！
“世界边界不止这么多？”
他瞪大了双眼。
再次陷入了迷茫之中。
航海探索的后面几年里，远航船队们探索的岛屿，几乎都是重复的！
再也没有新岛屿的发现！
如果世界还有边界。
那边界又在哪里？
他皱着眉头，陷入了长久的沉思之中。
足足一夜过去。
第二天清晨。
他猛地站起，疲惫的眸子闪烁着光芒：“不管世界的边界在哪里，只要我坚持朝着一个方向航行，迟早可以抵达世界的边界！”
经过了一晚上的思考。
他也逐渐想通了。
远航海洋的那些船队，都是遵从他的命令，在探索全新的岛屿。
因此……
方向并非是固定了。
可能随意乱逛，然后迷失了方向。
所以一直未能探索到真正的边界！
想到这里。
他当即召集早朝。
下达了一道旨意：“传令，立即组织一支远航船队，此次不搜寻海岛，只探索边界！”
“这支船队，从东海岸出海，一路直奔东方，不至边界，不准回头！”
“赐名，探索者号！”
大炎历二十二年。
名为探索者号的船队组建成功。
全船共有十二艘大型轮船，载重共五百余人！
探索号从大炎国的东海岸出发，追寻着太阳升起的足迹，一路向东而行！
而炎……
则在皇宫里，静静等待着消息。
无尽海洋之上。
秦牧看到探索者号出发，一路向东。
微微点头。
“系统推演的还真没错，这个炎……非常适合发展科技文明。”
探索精神无比充足。
而且很聪明。
才一天过去。
炎就找到了探索世界边界的办法。
“就是不知道炎看到探索者号从西海岸回归，会是什么反应……”
秦牧嘴角翘起，露出了一抹笑意。
蓝星是个球。
只要一直沿着直线航行……
绝对可以回到原点！
……
大炎历二十三年。
距离探索者号出发已经一年了。
炎每日都在等待着探索者号的消息。
但……
探索者号自从往东航行后，便音信全无。
一直没有下落。
于是。
每日在处理完朝政之后，他都会命人去东海岸查看情况。
一旦看到探索者号回归，就第一时间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