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阶级的一种可贵的精神,奉献。
此刻被车间女工表演的淋漓尽致。
这一刻,整个礼堂都响起了洪亮的掌声。
大领导们也是同时鼓掌。
这种可贵的品质,用这样的方式呈现是他们看到的第一次。
心中已经下定了主意,这种表演形式一定要挪到各个君区或是市文工团的表演风格之中。
接下来的几个节目便在没有第一个惊艳了。
都是些舞蹈或是歌唱之类的。
领导们也是鼓掌,只不过是在节目的末尾才响起掌声 。
这属于礼貌性的鼓励,而不是赞扬性的称赞。
“晓白,下一个就是陈阳了是吗。”
周震南已经有些困了,他不是什么有艺术细胞的人,看那些假大空的东西实在是有些忍受不住。
“嗯,下一个就是了。”
周晓白有些激动的说道。
……
台上,灯光第一次有了变化。
这都是陈阳刻意安排的,为的只是接下来的表演。
帷幕先是关合,礼堂内一片漆黑。
有些工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已经开始发起了牢骚。
“怎么还停电了,我这就去修一下,咱们轧钢厂的电工可不是吃干饭的。”
说完话,这人便是要离开礼堂去维修电源。
那个年代的工人就是这样,为自己的工厂荣誉可以奋不顾身。
好在的是,没有等这名工人离开,帷幕和灯光便是再一次的亮起。
陈阳没有等帷幕彻底打开,便是一步步的走了出来。
音乐也随之响起。
“银色小船摇摇晃晃弯弯,悬在绒绒的天上。”
话音落下,秦岭从另一边的帷幕中走出。
“你的心事三三俩俩蓝蓝,停在我幽幽心上。”
……
陈阳的唱功稍微次了一些,没有让场中的工人瞬间进入状态。
但是秦岭的唱功在融入情绪爆发之后,整个礼堂,瞬间停滞住了呼吸。
有人伸手向前,好像要抓住某人的手臂。
有人嘴角带笑,好像完成了与某人的约定。
还有人面貌严肃,他们好像看到了这样平静的生活即将离去。
一首歌唱罢,场中久久没有人言语。
就连报幕的于海棠也停在原地,安静的体会着这歌声中带着的情绪。
老李此时已经泪流满面。
在脑海中,那个名为江山在的战友,阵亡前告诉他的话,他终于记得起来。
大夏,永存。
陈阳他挑选这首歌,不是因为他脑子里面的音乐储备不够。
而是因为,这首歌是他用来送别一些东西的,比如眼前这即将要乱起来的世道。
秦岭站在台上,情绪久久不能走出。
这是她第一次唱这种歌曲。
不同于陕北秦腔,这是另外一种音乐形式,是她从未见到过的音乐种类。
直到陈阳和秦岭下台。
灯光再一次的照亮整个礼堂,所有的人才醒了过来。
“晓白,要是只有那女同志一个人在台上就好了。”
周震南醒过来后,第一句话不是夸奖这首歌曲将他带到了情绪之中,而是有些埋怨为什么一颗耗子屎进了一道鱼汤。
而周晓白则是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哪有这么说话的。
要不是陈阳,这首歌曲也不会出现。
好在演出也算全满完成,礼堂中的掌声也久久都未曾消减。
就在于海棠上台,带着一众工人致结尾词时。
陈阳和秦岭早就回到了座位席上。
这致辞的阶段,两人上不上都无所谓。
陈阳本来就是杨厂长拿来背锅的,唱的好,那轧钢厂明年的福利提升一倍。
唱的不好,那陈阳的面子也能让轧钢厂保持现在的福利不变。
而秦岭则是更不用上去。
本身就不属于轧钢厂,上去干嘛。
两人回到座位,正是靠近周震南的旁边。
陈阳刚一落座就听周震南说道。
“小阳,你说你上去凑什么热闹,白瞎了那么好的意境。”
而坐在前排的老李听到这话后,则是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可是拔不出来了。
“陈……”
这话没有说出来便是被周震南堵住,连忙的做嘘声手势。
老李也知道了其中的严重程度,连连表示自己不会说话。
好在这一排的君区大佬坐的都十分远,也没有发现这里的异常。
老李对着陈阳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的善意。
陈阳则是微笑的回应,他对这些大佬的好感都十分强烈。
以后若有机会碰到他们的子女,扶持一二也无甚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