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拜月教主？苗疆国师？”

一道充满疑惑，甚至略带惊讶的声音响起。

这般发问的，不是墨辰，也不是赵灵儿和林月如等女，而是在苗疆与拜月教主争斗十数年，彼此知根知底的圣姑！

一袭白衣长裙的她，多少有些岁月痕迹的脸上，满是震惊、疑惑、不解等等莫名情绪。

一双温婉的眼眸，更是瞪得老大，直盯着眼前这个熟悉却又陌生的拜月教主~。

不是因为她健忘，也不是因为她特意如此，而是面前这拜月教主的容貌，和昔日相比，完全就是-两个人！

不仅如此，连浑身的气质都是改变了。

以前的拜月教主，虽说手段残忍，善于攻计，但外表看起来还算正常，虽称不得俊朗，却也有股仙风道骨的出尘之意。

可面前这个人，长发如水草般绿油油垂落，一张脸上密布着细小的黑色鳞片，在初晨的阳光下反射着金黄色的光。

特别是在颈部的两侧位置，居然还生出了一对鱼鳃，一张一合间甚至还有透明的气泡冒出，不停破碎着发出“啵，啵”的轻响。

这哪里像是一个人，根本就是一头怪物！

“呵呵！”

拜月教主却像不自知似的，依旧露出一副自以为温和的笑容，道：“本座自然是拜月教主。怎么？在这苗疆之地，还有谁敢冒充本座么？”

他不知道的是，他这么一笑，露出一口交错着的锋利尖牙，脸上交织着的细小鳞片全部挤压到了一起，看得众女一阵心惊胆战，觉得宁愿去面对之前的那些腐尸，都不想和他多看上一眼。

“你，你为何会变成这般样子？”

最后，圣姑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疑惑，问出了这个问题。

“怎么？难道本座这个样子不好么？”

拜月教主伸出自己那一双同样遍布鳞片的大手，轻轻在脸上磨砂了一下，眼中露出一丝满意之色，

“你们这些凡人，总是追求着美丽的外表，却不知这终究不过是一具臭皮囊罢了。可我，”

他双目陡然一凝，“我做到了自拜月教成立以来，无人能够办到的事情。那些昏庸无能的前任教主，”

他嗤声一笑，摇头道：“只知道驱使着水魔兽，将其视为镇教神兽，却不知与其融合，以获得这世间最强大的力量！”

“你居然与水魔兽融合了？！”

圣姑的身子仿佛不受控制般后退了两步，手指着妖化的拜月教主，花容失色道：“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意味着你已入妖道！”

“那又如何！”

拜月教主手一挥，目录鄙夷之色，“你们这些人，不过是一群思想狭隘的臭虫。只要能获得力量，获得永生，妖道又如何？人道又如何？不过都是殊途同归罢了。”

说话间，他将目光投到墨辰的身上，脸上居然露出一丝明显的赞赏之意，“这一点，我相信这位以杀入道的朋友，一定最为清楚吧？”

在他看来，墨辰和他就是同一类人，一个是以人类之躯化身杀神，借此修行入道，一个借助妖兽入道，都是为了力量，有什么不同？

墨辰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沉默了一阵，摇头道：“我和你不同！”

他是有系统的男人，这种要和妖兽苟合的妖艳贱货，怎么能和他相提并论？

“我们就是相同！”

拜月教主忽然大吼着喊道，仿佛因为墨辰的否认，心中充满了愤怒。

也或许他没有表面的那么淡然，急切想要寻找到一个“同类”，以证明自己这样做是正确的。

墨辰瞥了他一眼，懒得加以理会。

他将诛仙剑唤到面前，后者不停地朝四周散发着凌厉杀意，直指拜月教主。

“多说无益，战吧！”

与一个内心已经扭曲，甚至和妖兽合体的疯子争论，那没有任何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