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锦云招了招手，洛锦棠马上跑到她身边。

洛锦云问，“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帝京发生了一场天花是吗？”

洛锦棠点点头，小脸也跟着垮了下去，“好可怕，很多人都得病了，开始都没有药的，每天有很多人被关进来，死了的被抬出去，我和娘明明没有得病，但是他们非说我们是生病的，不肯放我们出去！”

一想到那绝望的日子，还有他们母女明明健康却被迫和一群病人在一起，每天都可能被感染。

都能马上做噩梦了！

洛锦云拍了拍她的后背，“你们受苦了。”

幸好她之前就给杨翠花母女也顺便种了痘，要不然现在回到帝京，可能都已经看不到他们两个了。

“我想问的是，现在帝京还有天花病人吗？还是已经彻底治好了？”

洛锦棠摇摇头，“后来帝京出了能治天花的药，但是那药好贵，要三两银子一副，出得起钱的人倒是治好了，还有一些得了病又没钱的，他们就被赶到了城北贫民区去了，好像人不太多，但是还是有人三天两头地会发病，所以城北那边都没有什么人去，那边的人也不准出来。”

洛锦云眯眼，这分明是让那些得了病的穷人等死啊。

“好，我知道了。”她略一闭眼，很快从空间里翻出一瓶药粉。

打开塞子，就要撒在自己衣袖上。

却被洛锦棠一下抓住，“阿姐你干什么？”

洛锦云指了指门口，“看到那个穿蓝衣服的公公了吗？我打算过去碰他一下，把这些粉末沾到他手上就好。”

洛锦棠立刻自告奋勇，“那我去吧，他们不认识的我，阿姐放心，我肯定做的漂漂亮亮的，而且那个看着好像是宫里的人，万一他认识阿姐怎么办？”

洛锦云略微一想，颔首，“好！”

很快小丫头就蹦蹦跳跳出了门，路过蓝衣服太监的时候非常不小心“撞”了那公公胳膊一下。

那公公立刻“哎哟”了一声，翘着兰花指骂骂咧咧，“这哪来的小丫头，走路怎么不长眼睛的！碰脏了咱家的衣服你开罪得起吗！”

洛锦棠忙不迭低头一个劲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看见！大人恕罪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正说着，赵叔远远地走过来，“曹公公！”

蓝衣太监立刻换了副嘴脸，笑眯眯地迎了上去。

洛锦棠当即头一低，飞快出了门。

曹公公在和赵叔说话的时候，还忍不住嫌弃地拍了拍刚才被洛锦棠碰到的地方。

洛锦云勾起唇角。

他这么一拍，简直不能更好，原本还嫌药粉只沾染在衣服上，可能有些不够，这么一拍，手上不就有了吗？

而且这位曹公公的习惯着实算不上好。

说话的时候那兰花指翘着，一会摸摸鬓角一会摸摸鼻子，就几乎没有什么闲着的时候。

“阿姐！”洛锦棠已经从后门又绕了回来，“怎么样，我任务完成了吗？”

“做的不错。”洛锦云递了颗药丸过去，“把这个吃了，回去拿葱姜水洗洗手洗洗衣服。”

洛锦棠听话吃下药丸，“那药粉是干什么用的啊？”

洛锦云微微一笑，“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

日暮时分，一个消息陡然传出——

敬王府出了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