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唐、杨林见了,带着安道全、李巧奴奔那酒店外,揭起芦帘走了进去。
只见这店里一老一少,估计是一对父子。
那老丈连忙迎上来,问道:“这般晚了,四位客人为何要来到江边?”
杨林说道:“家中有急事,想连夜过江回家,不想太晚,一路觅不到艄公。”
老丈招呼杨林坐下,叫儿子去打来酒水,给四人烫些热酒驱寒,然后道:“敢问客人是哪里人?”
杨林指了指安道全、李巧奴,说道:“他二人是本地建安府人,我们是山东济州人氏。”
老丈说道:“我听别人说,山东济州有个水泊梁山,你可知道么?”
杨林点头道:“岂能不知,我家便在那梁山泊边上。”
老丈又道:“老汉父子俩久闻梁山大名,知道那山上好汉不劫来往客人,又不杀害人性命,只是替天行道。”
刘唐、杨林都是一笑,刘唐说道:“确是如此,梁山好汉不但替天行道,还分钱粮给穷苦百姓。”
那后生向往地道:“是啊,梁山好汉端的仁义,只是扶危济困,那里似我这里草贼?我爹前日还在感叹,如果这梁山泊在建康,俺们小百姓也快活,不必吃那滥污官吏薅恼。”
安道全、李巧奴听了,都一个劲儿地瞧刘唐和杨林。
老丈见他俩神色古怪,不由得问道:“两位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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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道全连忙道:“没事!没事!”
刘唐哈哈一笑,说道:“老丈不要吃惊,小人便是赤发鬼刘唐,梁山泊的头领之一,这位是俺兄弟,锦豹子杨林。”
那老丈父子听了,脸色齐齐做变,老丈说道:“怪不得客人一口的齐鲁口音,原来是替天行道的梁山好汉,请恕老汉眼拙!”
那后生眼睛一亮,上前纳头便拜,激动地道:“小人久闻哥哥大名,只是无缘不曾拜识。小人姓王,排行第六,因为走跳得快,都唤小人做活闪婆王定六。”
“俺平生只好赴水使棒,可多曾投师,皆不得传受,只胡乱练得些把式,跟老父权在江边卖酒度日。”
杨林连忙将他扶起,说道:“兄弟不必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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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定六看着杨林、刘唐,两眼里全是精光,满满的崇拜之色,就像街边的小混混,见到了铜锣湾的扛把子。
刘唐笑着说道:“俺们寨主本来也是富户,再也没有的良民了,只因为那括田恶法,一怒之下杀了朝廷特使,于是到梁山上落了草。”
“寨主说过,咱们兄弟上山聚义,乃是被滥官污吏逼迫,不关平民百姓的事?断不可行祸害百姓之事。”
杨林点了点头,道:“如今我梁山竖起大旗,替天行道,除暴安良,人人自律,可不敢随意玷污了。”
王定六激动不已,抓耳挠腮,忍不住道:“两位哥哥若不嫌弃小弟本事浅薄,我愿随哥哥去梁山泊,一同高举替天行道的大旗。”
一旁的老丈只把头摇,他只有这一独子,深知他的心性,还有什么可说的?
杨林和刘唐对视一眼,都觉得这小子手脚敏捷,正好到那谍报堂做事,而且也是开酒店的,岂不是那现成的人选?
刘唐当即说道:“王家兄弟愿意入伙,俺们自然十分欢迎,只是不知道王老丈怎么说?”
王老丈犹豫道:“老汉就这么一个儿子,若是让他前去厮杀,万一……”
杨林笑道:“老丈不必担心,我们山寨的弟兄各有分工,王定六兄弟去了梁山,正好继续去开酒店,暗中为山寨打探情报。”
王老丈闻言放下心来,自己儿子本领不济,只是一寻常健汉,如果似杨林所说的开店打探消息,倒也使得。
“那就由他去吧。”王老丈笑道。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