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衙内闻言大喜,忙道:“快去快去!”
薛宝又道:“衙内,除了陈老希这一遭,今天咱们在玉仙观,还有一伙人跟我们作对,把我鼻血都打出来了,衙内你看……”
高衙内顿时大怒,上去就是一脚,将薛宝踹在地上,骂道:“什么这伙人那伙人的,赶紧去给我办事,不然本衙内亲手揍你!”
却是这厮色令智昏,下半身决定上半身,只想得到陈丽卿,其他的一概不管了。
薛宝讨了个没趣,赶忙赔笑了一句,然后和孙高一起出去了。
辟邪小巷,陈希真家。
陈希真安抚了高衙内,一路奔回家来,直接走到堂前。
就见陈丽卿笑嘻嘻的,迎上来道:“爹爹回来了!”
陈希真也不应声,直走进后轩,陈丽卿跟在后边,叫道:“爹爹怎么不说话?女儿又不当真要结果了他,只不过让他吃些苦头。”
陈希真坐在椅子上,看看女儿,摆出脸色,大声喝道:“你高兴什么?闯出这般大祸来,我被你害死了!”
陈丽卿叫起屈来道:“爹爹,那高衙内调戏良家,不由得我不动气,那厮做了多少坏事,便杀了他也不冤枉!”
陈希真说道:“你说的倒轻松!如今我再三赔礼,他哪肯干休。高太尉得知,早晚便来生事,到时候如何是好?”
陈丽卿叫道:“怕他怎的!便是高俅亲来,我也一枪刺死!”
陈希真没好气地道:“你都十九岁了,说出话来怎么同小孩子一般,疯头疯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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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丽卿浑不在意,说道:“杀了他,不过还他一命,怕什么!”
陈希真叹了口气,说道:“你舍得命,我却舍不得你。我年过半百,只你一个女儿,盼着你将来嫁个好女婿,我便有了依靠。你说出这番话来,听着教我好伤心。”
“拼着这一口气,便对付了那厮,死也搏个名头,只是女儿也舍不得你。”
陈丽卿说着,忽然眼珠一转,又道:“爹爹,咱们不如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如何?”
陈希真说道:“高俅那厮掌握兵权,五城十三门兵马,八十万禁军,尽在他的手。他同我作对,插翅也难飞。”
“凡是被他害的人,只走脱了一个王进,其余哪个走得脱?那林冲何等好汉,也被他害得有家难奔,有国难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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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丽卿起先嘴硬,听到这话后,也有些惧怕,说道:“爹爹,那我们又该怎么办?难道真要把女儿推进火坑?”
陈希真见女儿服软,顿时笑道:“我对你实说了罢!你说走是上计,倒也被你猜着。这一两日内还好脱身,只是有件累赘事,我祭炼五雷都篆**,还差十五天才圆满,若半途而废了,不知何时才能修成正果。”
“我不得已将计就计,邀那高衙内到酒楼上,用好话他稳住。高俅曾受我恩,今尚不昧良心,拖他半个月,必不至于用强。等疏了他的防备,我的道术也圆满了,咱们再远走高飞也不迟。”
陈丽卿撇了撇嘴,说道:“爹爹,你那劳什子五雷**,我看修不修也没大碍,难道还真能呼风唤雨么?咱们现在就走岂不甚好?”
陈希真喝道:“修道讲究心诚,岂能半途而废?你且听我的话,我自有办法稳住他。”
陈丽卿无可奈何,只得点头道:“女儿依你就是了。”
陈希真微微一笑,将办法与女儿说了。
正说话间,忽听得外面敲门,陈希真出堂来看,家里的老苍头已去开了门。
陈希真只见门外站着的,是一个英俊的年轻人,看着不到二十岁,手里还提着礼品,不由得大感诧异。
“敢问这位官人有何事?”陈希真走过去问道。
来者正是徐凤梧,他打量了一下陈希真,问道:“您便是陈希真陈道子?”
陈希真点了点头,说道:“在下正是陈希真,敢问这位官人是?”
徐凤梧笑了一笑,朝陈希真深深一鞠,说道:“小可徐贾,见过姨父!”
陈希真闻言,大吃了一惊。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