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祝彪那边已经惨败,李应顿时目瞪口呆,那儿有一千五百人马,且是立在陆地上,可以说占尽了优势,怎么这么快就输了呢?
接着李应更加头疼了,这仗还没正式开打,竟然就先损兵折将,这绝对是很伤士气的,怎么向官军那边交代?
在听了交战的经过后,李应忍不住骂道:“那祝家兄弟狂妄自大,不听我的劝告,非要打出那等旗号,去撩拨梁山泊贼寇,这下自讨苦吃了!”
李应骂完了之后,也顾不得其他了,连忙去求见寿张知县。
虽然他和祝家兄弟之间,因为那口号的事情闹得不愉快,但是在大局上边,扑天雕还是知道好歹的,知道此时不是幸灾乐祸的时候。
恰巧在这个时候,阳谷县都头武松,才领着五百土勇,踩着最后一天的时间,慢悠悠的来到了寿张县,正在拜见寿张知县。
武二郎没有想到,自己刚来到寿张县,就吃了一个大瓜,独龙冈一千五百人马,竟被梁山泊击溃了。
吃惊之后,武松倒也觉得理所应当,他是见过梁山人马的,知道那不是普通贼寇,独龙冈大败也在情理之中。
李应见到武松到来,瞬间底气足了很多,当即朝寿张知县道:“县尊大人,如今我三庄人马在水泊边大败,剩余人马正固守济阳镇,恳请大人派遣寿张、阳谷两县土勇,前去济阳镇救援三庄人马。”
得知独龙冈人马大败,寿张知县也是吃了一惊。
但听到李应的要求后,心中忍不住一阵冷笑,说道:“李应,你这个人好不晓事!独龙冈一千五百人马,被梁山泊打得大败,如今我寿张县之中,也不过一千五百人,难道就能敌得过梁山贼子了?”
“你那五百庄客也就罢了,要是寿张、阳谷两县土勇尽丧,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此事休要再提!”
寿张知县心里清醒着呢,寿张县距离水泊最近,之前与梁山泊之间,也保持着良好的关系——我送给你一笔钱粮,你不来侵犯我城池,大家就此相安无事。
可要是答应李应的请求,先不说打不打得过,一旦出兵就是得罪梁山,若是这一次征讨失败,事后梁山肯定是要问罪的。
就寿张县这两丈来高,年久失修的夯土墙,如何挡得住梁山的人马?
虽说贼寇不一定会来攻城,毕竟占山为王,跟着攻城夺县,那是截然不同的概念,若是没有一定的实力,攻城只能引得朝廷震动,惹来朝廷大军的围剿。
这跟州府官军围剿,可是截然不同的概念。
那梁山贼首徐凤梧,也就是求一个存身之所,可不是非 要与官府为敌,没看见济州两次征讨,那都是官府率先动兵,梁山只不过被动反击。
在那之后,可见梁山有攻州夺县吗?
但这种事情谁说的定呢,万一那徐凤梧一怒之下,真的率领人马来攻城,他这个知县也做到头了。
所以,寿张知县拒绝了李应,一来是保全寿张、阳谷两路人马,二来则是不去撩拨那梁山贼寇,大家和气生财岂不美哉?
独龙冈撩拨梁山泊,如今什么下场大家也看见了!
知县老爷不答应,李应也没办法了,只好回到了军营中,恰好碰上了鬼脸儿杜兴。
“东家,休要再管祝彪等人的死活,咱们就固守寿张县,等待着官军主力到来。”鬼脸儿杜兴在一旁进言道。
祝家兄弟近来对于李应不恭敬,杜兴早就暗恨不已,得知祝彪等人大败,叫他心里好不痛快,连叫了好几声活该。
“他不仁,我却不能不义。”
李应沉吟片刻,这才叹道:“为今之计,只有回独龙冈搬救兵了!”
当即,李应手书了一封信,交到了杜兴的手上,叫他带着济阳镇送信的人,骑着快马火速返回独龙冈。
从寿张前往阳谷县的独龙冈,大约有七十多里路,杜兴一行人下午出发,把几匹马跑得口吐白沫,直到次日清晨时分,才终于返回了独龙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