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再次落座,徐凤梧笑着道:“方姑娘真是奇女子,怪不得先前敢去行刺那蔡九。”
方百花闻言,不由俏脸一红,说道:“公子莫要取笑了,上次若非公子,百花不但行刺不成,还将身陷险境。”
徐凤梧微笑道:“大家都是江湖同道,路见不平,自然应该拔刀相助,可惜当时情况紧急,没能帮姑娘杀了那蔡九。”
“以后总有机会的!”
方百花摇摇头,端起一碗酒道:“上次公子救了我,百花还没来得及感谢,就再敬公子一碗。”
“好!”徐凤梧也端起酒碗,与方百花一碰。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都吃得差不多了,酒宴也临近结束。
徐凤梧叫人准备客房,安排摩尼教众人住下。
这时,方百花冲徐凤梧道:“听说公子已经成亲,百花心想,能够得公子看中,嫂夫人必定是极为不凡的女子,可否为我引荐一番呢?”
徐凤梧微微一愣,随即道:“当然可以,你们都是女儿家,想必会很谈得来0 ...”
方百花抱拳道:“那今日便先别过。”
……
却说此时,已经是四月下旬了。
大名府留守兼知府梁世杰,早已经准备好了贺礼,准备差人送去东京,给老丈人蔡京贺寿,却有一件事犹豫未决。
梁世杰在宋哲宗时,曾担任中书舍人,到了徽宗大观年间,又加中书侍郎,因此都叫他做梁中书。
因为有个好丈人,梁世杰如今成了大名府知府,虽然是平级调动,但比起在东京城内枯坐,大名府却是油水丰厚,不然他每年哪来的十万贯,给他的老丈人蔡京贺寿?
这日,梁世杰和蔡夫人在后堂坐下,只见蔡夫人问道:“相公,生辰纲几时起程?”
梁世杰说道:“礼物都已完备,随时都能动身。只是一件事,在此踌躇未决。”
蔡夫人问道:“有什么事踌躇未决?”
梁世杰说道:“夫人不记得了?咱们上年费了十万贯,收买金珠宝贝,送上东京城去,谁知半路被贼人截了,至今没找到犯人。”
“就如那老虎屁股摸不得,如今有了人摸了,而且还没什么事,周围的人见了,肯定也忍不住去摸。”
“如今这生辰纲,就是老虎的屁股,去年被人摸了一回,今年只怕会引来更多贼人,叫我如何能够安心?”
“加上那济州的梁山泊,有一伙贼寇十分猖獗,这叫我更加的担心了。”
梁世杰叹了口气,去年丢了生辰纲,还没能找到贼人,叫他被蔡京骂了一顿, 今年若是再丢了,只怕又要挨骂了。
而且为了弥补去年的,这次生辰纲价值二十万贯,叫梁世杰不得不小心。
蔡夫人说道:“既然如此,相公何不派一支兵马,护送生辰纲去东京,这样一来不就万无一失了吗?”
梁世杰摇头说道:“如今厢军不济事,用禁军护送生辰纲,只怕被人知道了,又免不了来做文章。”
“而且我听人说,那梁山泊气焰嚣张,济州、郓州几番征讨,结果都是大败而归,可谓是丧师辱国!只怕再多兵马也不济事。”
“这倒难办了!”
蔡夫人也皱起眉头,只见她眼珠子一转,说道:“相公,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梁世杰闻言道:“夫人有何办法,快说来听一听!”
“这却是个瞒天过海的法子!”
蔡夫人笑了一笑,凑到梁世杰耳边,低声说了一阵,叫梁世杰越听眼睛越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