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菜花站在那傻呆呆的任人乱摸,被抓住动弹不得的李有金气得牙呲欲裂。
李有金此时对王菜花是恨得牙痒痒,如不是这个笨婆娘多事,他怎么会被抓住。
见她被人羞辱,一句话都没说,临走时只留下一句话。
“爹,我要休了这个又蠢又毒的臭婆娘!”
李德成此时哪管什么休不休妻的事,有些账等回去后再算。
他想上前求还乡团放了李有金,却被苗大妮拦下。
“爹,老三已经被抓了,我们也没办法。
你可别带累我们一家,多想想家里人吧!”
苗大妮暗自庆幸她家男人和大儿子没在这里,老二只是一个半大小子,不会被抓走。
至于别人被抓,与她何关!
家里少一张嘴,她家还能多吃几口。
“老大媳妇,那是老三,不是别人!”
被拦下的李德成知道老三此去意味着什么,没想到他们从县城跑回来,终是没逃过这一劫。
苗大妮死死地拉住李德成,老三不去谁去,反正她家儿子多。
暗自得意逃过一劫的苗大妮,却不知四十里外的苗家沟,同样经历着这一幕。
农忙时节,本该在李家村帮家里干活的李发财,昨天带着新媳妇苗小花回娘家。
两人正处于新婚中,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李发财对苗小花是言听计从。
一早起来帮苗家干活,被进村抓夫的人按个正着。
跟李发财一起上山干活的苗小花,被还乡团的人追逐摔下山坡。
刚成婚便有了两个月的肚子,摔下山后没能保住,其惨叫声一直响彻在山里。
村里家家户户自危,谁会在乎一个外嫁女,等事后苗家人找过来,只剩一口气了。
苗家人嫌晦气和丢脸,将苗小花抬到一处破败的草棚子里,让其自生自灭。
许多家后续的事情都在发酵,也让很多孩子失去爹的同时,又失去娘。
生活在最低层的平民百姓,只能苦哈哈地继续他们与祖辈相同的日子。
发生的这一切都与桔梗无关,她呼呼大睡了半天,夜色降临时是饿醒的。
皮糙肉厚的小桔梗,脚上的伤竟然奇迹般的没有发炎,这对她来说是最好的消息。
家里除了风吹草棚的‘唰唰’声外,别无他人。
桔梗闪进空间方便,中午喝了两大碗面疙瘩汤,一觉醒来差点憋死她。
结痂的脚底踩在平整的地面有点发痒,桔梗脚趾动了动,强忍住想去挠的冲动。
“小桔子,有人来了!”
本想去将晚饭煮在电饭锅里的桔梗,吓得一手端着黑面闪出空间。
“是你小叔他们!”
桔梗真是怕了球球说一句话喘三口气的性子,都快吓死她了。
还以为是有坏人来了!
桔梗将黑面收进空间,放出半袋红苕,还有早上拿走的马蹄灯。
她点上灯,坐床上拿出一件破衣服撕下袖子,套在脚上。
家里的地凹凸不平,她可不想让脚底再受一次伤。
“桔梗,你睡了吗?
我是小叔!”
李安福虽压着嗓子说话,但桔梗还是能听出他的声音,还有另外四道呼吸声。
“没呢!
小叔,你们怎么下山了?
等一下,我给你开门。”
桔梗套好脚,从席子下抽出几根稻草拴在脚上,提着马蹄灯轻手轻脚地下床。
脚踩在突起的地方有点发痛,走到门口时桔梗一脸苍白。
痛的!
“吱~哑!”
门刚打开半边,李安福就挤了进来,后面的四人也鬼祟地挤进来。
桔梗提高马蹄灯一看,一个不少。
“嘿嘿,桔梗!
我们借你这儿躲躲,山里又冷又饿,晚上又吓人得很。
村里怎么样了?”
李安福不好意思地挠头,他一个当小叔的跟侄女说害怕,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白天,他们在山里乱窜,半道遇上同样进山躲的大哥和大堂哥。
五人便一起再往里跑,天色一暗下来就有点害怕。
几人躲的同时,也见有别的人进山,但谁也没敢露面打招呼。
“凳子不够,你们可以坐床边。”
五人都是大男人,哪好意思坐桔梗的床边。
虽然,桔梗的年龄小,但终是女孩子,五人中有四人是她的堂叔,肯定是要维护她的。
石头比桔梗小一辈,就更不会去坐她的床边。
五人干脆都坐在地上,一坐下,灯光下的小屋尽收眼底。
“咦!母羊下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