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轰然落地,进了一个院子里。
在一闪身,就已经冲进了房间之内。
林子墨本想直接以风神怒碎了这房子,然而落目之处却是眉头微微一蹙,当即翻身而落,袖子一甩之间,满院子的毒蛇毒虫顿时四散飘零。
袍袖鼓起罡风,正屋的大门顿时轰然打开。
借着月色,林子墨只看到一个人趴在了台面上,一动不动,身后有窗户打开,那黑衣人已经不见了踪迹。
显然是正门进去,窗户逃出。
林子墨身形一闪,就已经到了那台面之旁,扭头一看,留五更早就已经气绝身亡!
而在他的面前,正写着几行字。
“穷尽心力,解药已成!
“遇水则散,效力削弱!
“触肤可入,同可解毒!”
手仍旧握在毛笔之上,而在他的旁边,却放着好几个小圆瓶。
上面写着两个字:解药!
微微沉吟,林子墨顾不上去查看那黑衣人的情况了。
他所说的有变,应该就是留五更这边的情况有变。
深入屋内,看到果然有几个兔笼子,放着不少的白兔。
他随手抓了一只出来,从小绿瓶中取出了毒药按照当日留五更的手法,喂入了兔子口中。
那兔子顿时变得极为狂躁,张开两个大板牙还想要给林子墨的手上来一口。
别小看这兔子的大板牙,林子墨穿越之前曾经养过一只兔子,不是宠物兔,而是乡下抓来的野兔子。
野性难驯,急眼了是真的会咬人的。
而且这两颗牙还极为锋利,随意咬上一口,就是好大一个口子。
不过今时今日,林子墨自然不可同日而语,随意躲过之后,任由这兔子在笼子里撒欢。
过了片刻,一身精力耗空之后,他这才打开笼子,又将那解药取出来了一些。
这解药是液体,林子墨看了看那几行字,沉吟了一下,点出一滴落在了这兔子的身上。
片刻之间,兔子竟然恢复了精神,似乎刚才所经历的不过是一场虚空大梦,转眼之间就已经看淡了云起云落。
林子墨顾不上为啥一直兔子还有这么复杂的眼神,只是看了看手里的解药轻轻地出了口气:“对症。”
只是……
他又看了看留五更,不禁若有所思。
“本是打算将你当石头扔出来,看看这暗中之人的反应,却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正常来讲,你不应该如此轻易就死的,毕竟按照你的能力,你是可以做出解药的。但现如今,你死了……这是不是说明,你的身份也跟我所想象的有些出入?”
手指在桌面上轻轻一点,将这些解药尽数收入怀中。
从窗口一跃而出,那黑衣人却并未留下什么痕迹。
林子墨并没有在这里多做耽搁,纵身而起之间,片刻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将这几瓶解药放在了桌子上,宁无双来到了他的跟前:“”v这是?”
“解药。”
“留五更做出来的?”
“不好说……”
林子墨微微摇头:“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东西有效。”
“嗯?”
宁无双对林子墨的说法产生了些许的疑惑:“不好说,为什么会确定有效?”
“尝试了一下。”
林子墨笑了笑:“至于说不好说……则另有原因。那天你我复盘至今为止的所有线路,但其实,有一条线,你我都未曾提起……”
“什么线?”
宁无双说道:“现如今大觉寺内总共也就这么几条线才对……
“大觉寺本身的真相。
“修罗堂的目的。
“杀人者的身份。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飞霞山上,夤夜之间以飞镖传书与我之人的目的。”
林子墨笑了笑:“其实,当日你我谈完之后,我忽然产生了一个想法。”“什么想法?”
宁无双好奇:“现在你打算跟我说说了?”“嗯。”
林子墨微微点头:“我当时忽然突发奇想,大觉林中,跟我对了一掌的人,当真是杀死大觉寺之诸多和尚的凶手吗?”“这……”
宁无双微微沉吟:“严格来讲的话,确实不能如此武断。毕竟,你并没有看到此人杀人。”“没错。”
林子墨点了点头:“当夜,那黑衣人出现,引我们到晦如禅师的住处,当我和顾士赶到的时候,那人从晦如禅师的房间里出来,之后顾士说,一心死了。故此,当时理所当然的就怀疑那人是凶手……可如果,那人不是呢?
“今天晚上,有人以飞刀传书引我出去,却是去了留五更的住处。然而他前脚进去,我后(吗的的)脚跟进,留五更却已经死了。”“什么?”
宁无双吃了一惊:“留五更死了?”“没错。”
林子墨点了点头:“你说,是这人杀的吗?”
宁无双眉头紧锁:“按理来说,应该是……但是,可能性比较多。如果按照你所说的,这个人一直被我们所忽略,那此人在暗中究竟谋划什么?他为什么要杀一心,为什么要杀留五更?”
“是啊。”
林子墨点了点头:“我这前几天一直都在想这件事情,然后当我将整个事情全都在脑海之中过了一遍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一路到了大觉寺,看似谜局重重,但实际上,我们的进展其实很顺利。一切的转折,都来自于大觉林中,那忽然掉落在地上的纸条。
“我借着这张纸条,完成了所有拼图,得知了大觉寺的真相,推断出了修罗堂的秘密。“甚至,当我们需要解药的时候,这解药……也出现了。”
他伸手拿出了一瓶解药,放在手中托着:“由此,我基本上可以断定的是,有人正在对这件事情进行推波助澜。考虑到修罗堂本身并不打算让我参与这件事情的本意,此人应该不属于修罗堂。”
“血玉蝉?”
宁无双忽然蹦出了这么三个字。
林子墨若有所思的看了宁无双一眼:“为何忽然想到了他们?”“和咱们做对的,似乎也就只有这么两个组织了。”宁无双笑了笑:“我也随口一说,你不要放在心上。”“其实……我开始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舌。”
林子墨则笑了笑:“但是,这解药的出现,却让我忽然产生了不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