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的双手甚至都没沾过水。
秦淮茹满以为自己上了班,婆婆就会自觉地把做饭这个活儿接过去。
没想到压根儿就没动静。
“不是……妈,我现在已经是上班的人了,有时候可能会加班,到时候回家会很晚,总不可能都等我回来才做饭吧?”秦淮茹说道。
“那就等你加班的时候再说呗!反正今天晚饭还是得你做!”贾张氏依然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秦淮茹也是没办法。
要不是还得靠婆婆照顾孩子,她真想跟她当场决裂!
于是,叹了口气,准备去做饭。
刚取出粗面,床上的小槐花又哭了起来。
半天没喂乃了,这会儿肯定是饿了。
秦淮茹只好又放下手里的粗面,去床上抱起小槐花,解开衣服喂了起来。
贾张氏却视若无睹,反正做饭是不可能做饭的。
在她眼里,这种活儿当然应该儿媳妇做!
秦淮茹虽然心里气,可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再说就该吵架了。
只能劝自己继续隐忍。
忽然,秦淮茹感觉到胸前一阵疼痛。
原来是小槐花饿久了,狠狠地咬了她一口。
疼得她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
哎,老的难搞,小的也不懂事。
这日子真难!
不过还是得忍着疼痛给小槐花喂。
别看这小槐花个头小小的,可却非常能吃。
一顿要吃很多,两边都吸个够才满足。
也幸好秦淮茹产量还不错,要是换成一般宝妈,早就该给孩子准备辅食了。
现在家里这条件,如果增加一张吃粮食的嘴,那压力就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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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秦淮茹一直没舍得给小槐花断乃。
“哎!对了,秦淮茹,厂里说的那五百块抚恤金,到底什么时候能给咱们?”贾张氏忽然问道。
这可是头等大事,有了这笔赔偿金,家里的生活就能改善不少。
“我也不知道,下午去报到也没碰到厂里那个大领导。等我明天再去打听打听吧!”秦淮茹说道。
“这厂里该不会赖了咱们这笔钱吧?那可是一笔巨款啊!”贾张氏担忧地说道。
“不会的。这么大一个厂,还能骗咱们一个小家庭?况且老厂长不是给您打了欠条吗?一定会给钱的。”秦淮茹说道。
“这倒是,没有那欠条,我也不能同意了呀!对了,那厂里给你安排的工作怎么样?是钳工吗?”贾张氏又问道。
“老厂长很讲信用,给我安排的工作确实是钳工,而且就在东岳以前干的那个车间里上班。”秦淮茹说道。
“哎哟!一想起那个地方,我的心口就疼!我的儿啊!死得太惨啦!”
贾张氏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马上就进入了哭丧的状态。
“妈,你别这样。东岳已经走了,但咱们还得坚强地活着。您动不动就哭丧,这对孩子的影响也不好。”秦淮茹说道。
“我连哭死去的儿子都不能哭了吗?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要不是为了我的乖孙子棒梗,我恨不得就跟我儿子去了啊!”贾张氏作势又要哭。
“行吧,您就哭吧!放声哭,有多大声就哭多大声!一会儿全大院就又来围观您了。”秦淮茹揶揄道。
果然这么一说,贾张氏马上就止住了哭声。
“不哭了!凭什么哭给他们看?看戏还得给个门票钱呢!他们一毛都不掏!”贾张氏愤愤地说道。
其实她嚎丧主要也是为了骗取邻居的同情,让他们多接济自己家一点。
可这同样的戏码不停地重复上演,效果就不行了。
这年头,谁家也没有余粮啊!
“对了,淮茹,你现在顶了东岳的班,那你的工资是不是和东岳一样啊?”贾张氏又问道。
“那怎么可能?我问过了,轧钢厂的工资都是按照职级来的。东岳是五级钳工,所以一个月能拿五十多块。而我现在只是钳工学徒,怎么可能拿那么多呢?”
“那你现在一个月能拿多少?”
“也就东岳的三分之一吧。”
“啊?这么少?那怎么养得活咱们这一大家子呀!”
贾张氏立刻又苦起了一张脸。
“没办法,只能好好学技术,争取早日把技术等级提上去!只要升一级,就能加一级的工资。”
“那你是得好好学。对了,你现在的师父是谁啊?是不是易中海?跟他这个七级老钳工学,应该不错!”
“我师父不是一大爷。”
“那是谁啊?”
“赵常乐。”
“什么?你说谁?赵常乐?怎么会是那个小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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