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婉兮在路过驻州时,专程去找了一趟驻州知府。
陈知府看到邹婉兮前来,对她恭敬行礼,
“下官见过王妃,不知王妃来找下官,有何事吩咐?”
邹婉兮单刀直入说道:“陈知府想必已经接到圣旨,这驻州府今后是锐郡王的封地了。
不知锐郡王的府邸,陈知府可有帮着安排?”
陈知府挥退了下人,对邹婉兮回道:
“禀王妃,下官接到圣旨之后,已经寻摸了一块地盘,也找了些匠人正筹备着。
不过这郡王府要修建起来,还要花一些时间。
锐郡王从皇陵离开之后,就要到驻州生活。
在府邸未建成之前,下官想要请教王妃,要如何安置锐郡王才好?”
邹婉兮想了想,“锐郡王府邸你尽快安排修建吧,严格按照朝廷规制来就好。
在郡王府修建的过渡时间,你给他们安排一处庄子住下吧。
记得安排人尽心伺候着,不可怠慢了他们。”
陈知府听了这话,知道皇上和太子的态度了,他连连点头,
“多谢王妃提点,王妃放心,下官知道该如何做了。”
湪城这里,看到邹婉兮赶回来,韩先生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城主,你终于回来啦?属下还以为,你已经忘记自己是城主了。
其他事务你交给属下也就算了,押运军粮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也交给属下来办。
属下就是有三头六臂,也顾不过来啊!”
邹婉兮看丰先生、韩先生和郝玉砚明显消瘦了不少,她笑嘻嘻冲几人一拱手,
“这些日子,辛苦几位啦!
关于军粮押运的事情,韩先生不用担心,今后由本城主亲自接手。
等战事结束,我给诸位放假,请大家去温泉庄子休闲放松。”
邹婉兮这话一说,连丰先生都笑了,
“老夫把温泉庄子打造出来,别说是韩先生了,连城主和王爷都还没去住过呢。”
邹婉兮听到这事,就觉得亏大了,
“丰先生说得是,等把北阑揍趴下了,我和王爷要去温泉庄子休整一番,住上十天半月。”
邹婉兮在湪城呆了两天,发现湪城事务被打理得井井有条。她对丰先生等人,自然是万分感激的。
丰先生看着邹婉兮一脸感激的样子,对她乐呵呵说道:
“你也不用感激咱们,老夫这些年走南闯北,少有遇见像你这样天资聪颖且敢于放权的。
王爷与老夫有师徒之谊,加上你有这份豁达的胸怀,咱们就算辛苦一点,也心里舒坦。”
韩先生也笑嘻嘻说道,“丰先生说得没错,韩家因为家业大点,属下尚且为了避嫌不插手韩家的生意。
城主用人不疑,把湪城的商业全权交给属下打理,就冲这份知遇之恩,属下也得鞠躬尽瘁不是?”
郝玉砚则笑眯眯说道:“属下如果参加科举,还要从县令开始做起,一步步往上爬。
跟着王妃多好?直接当上了副城主,下面可管辖着几个县令呢,属下当然要珍惜这个机会了。”
邹婉兮看几人这样说,她乐呵呵说道:
“有你们这些话,我就放心啦。今后我让赵三配合韩先生,协调粮草押运事项。
湪城的所有事情,还得辛苦诸位费心了,等北阑战事结束,咱们就会轻松多了。”
邹婉兮离开湪城前,贤王找了过来。
看着邹婉兮瘦削了不少,贤王冲邹婉兮一挑眉,
“瞧你找的什么男人?让你尽给他们赵家收拾烂摊子。
邹城主,现在你后悔嫁给逸王了没?”
邹婉兮嫌弃地看了贤王一眼,“这话你要敢在我家王爷面前说,我就佩服你!
上次我写的信收到了吧?你父皇可愿意与宁国统一战线,暂停与北阑的商贸往来?
与宁国合作你们不吃亏,我相信南莛会做出明智选择的。”
贤王扯着嘴角一笑,“瞧你这护短的样子,本王说句实在话,你还替逸王抱屈了?
本王来找你,就是转告父皇的态度,南莛答应宁国的合作条件。
在北阑与宁国战事结束前,南莛不会购买北阑的良马。
现在这种特殊时期,南莛就是想要购买良马,北阑也不愿意卖出来。”
邹婉兮笑嘻嘻说道:“我给南莛和贤王都送了顺水人情,礼尚往来,贤王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
贤王眉心一跳,“本王说服父皇与宁国长期合作,就是礼尚往来了,还要如何表示?”
邹婉兮摇了摇头,“我听说贤王为了报复季铭渊,在他身边安插了人手。
这次北阑出兵宁国,季铭渊是副帅。我想借用一下贤王的人手,找机会把他送上西天。
这样一来,你达到了报复的目的,还给了我们一个顺水人情,是不是很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