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刀光剑影来回闪动,剑拔弩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应画早吓得跪倒在地上了。
过了许久,太子冷哼了一声,头颅高高昂着:「你在威胁孤?」
「妾身不敢,妾身只是提醒殿下,莫要忘了我们往日的情分。」
他们往日的情分可不止算计荣王一件事,但这件事肯定是最致命的。
荣王因为摔马一事,甚至从此不能再生育。
若是皇上知道这件事是太子和卫雨一手策划,太子的这个位子还坐得稳吗?
太子脸色几经转换,最后定格成温柔的模样。
「表妹说笑了,」太子露出柔和的笑来,那笑意却不达眼底「我们自小一块儿长大,情分自是旁人比不了的。你放心,我定会派宫里最好的太医去给外祖父医治,外祖父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卫雨也柔柔地笑,仿佛刚才两人并没有针锋相对过。
「表哥费心了。」
太子又道:「表妹素来知礼,贬你为奉仪是父皇的主意,表妹若想尽早获得父皇的原谅,还是该收敛收敛脾气,不要去招惹别人。」
这即是在说她不该以下犯上和何茹芳厮打。
卫雨也不得寸进尺,微微点头:「是,表哥教训的是。」
太子一出常宁宫,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了,眼底腾起层层杀气。
「找人好好盯着常宁宫。」他吩咐身边的内侍,「除了送饭菜的,不准任何人踏入。」
「是。」
太子一走,应画便站了起来,一脸欣慰地对卫雨道:「小姐,殿下果然还是念着旧情的,我们只要熬到殿下登基,又卫家和贵妃娘娘在,小姐你一定会东山再起的。」
卫雨冷笑:「咱们这位殿下可不是良善之辈,他同我做戏呢!」
顿一顿,她招手让应画随她进了寝殿。
寝殿很大,不过家具都已经破败,一丝儿人气都没有,就显得格外清冷、寂寥。
她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封信交给应画。
「如果我出了事,就想办法把这些信交给荣王妃或者荣王,」她想一想,「定安王妃也行。」
这封信里记录了她和太子这些年做过的所有坏事。
太子方才离去时的眼神她看见了,太子已经对她动了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