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殇站在原地,因为南宫衍的话静默了许久,过了好半晌,他才回过神来,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斩钉截铁的说道:
“你确定能保我周全吗?”
南宫衍点了点头:
“我以项上人头和你保证,绝对能护你周全。”
第殇在书房一直待到天亮才出来。
第殇一刚走,天启便带着一封密信从院外翻了进来:
“世子爷,您之前让我盯着萧抚之,还让宫里的去查老皇帝死之前大殿中的情况,已经有线索了。”
南宫衍连忙接过天启手中的信件,对着天启摆了摆手,天启会意,继续汇报道:
“我们的人在先皇寝殿的灯芯中发现了无忧草,这种草经过燃烧会形成一种气体,这种气体被患了重病的人吸入之后会诱发体内重症,最后让人不知不觉死于身体衰竭。”
“所以先皇根本不是自然死亡的,他是被人谋害的。”
“我们的人明察暗访,最后发现,那些无忧草来自丞相府。”
“当日在寝殿之中燃烧无忧草的那名太监已经被我们的人控制住了。”
南宫衍看着信件上的内容,点了点头,心头突然剧烈的跳动起来,虽然他已经收集到了许多关于萧抚之作恶的罪证,但是哪一条都没有这一条管用。
其他的罪名萧抚之若是有心逃脱,尚且有机会保下一命,可是谋害皇上,这是哪一个皇家子弟都不允许发生的事。
他从桌子上拿起第殇写下的文书,微微勾了勾唇:
“走,我们现在就进宫。”
……
西晋皇宫,西花瑶接到鬼斧的来信,一脸愤怒的将那信揉成了一团:
“这个没用的东西。让他办点事都办不好。”
站在一旁的暗卫沉默了一会儿,对着西花瑶献计:
“公主殿下,南宫衍既已入了京,我们囚禁颜方遇的事迟早会暴露,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下手为强。”
西花瑶看着那名暗卫挑了挑眉:
“你说说,怎么个先下手为强法?”
“殿下,我们在边关不是还有一颗棋子没动吗?”
西花瑶微微一愣,想了起来:
“你是说大晟现任奋威将军严湃?”
暗卫对着西花瑶拱了拱手:
“没错,公主殿下,若是大晟边关的将军如同之前的战神南宫擎一般,中了剧毒,就算大晟皇帝想要开战,也没有任何人手,到时候殿下想要大晟边境的那几座城池,还不是如同探囊取物一般?”
西花瑶漂亮的眸子一闪,一脸赞赏的看着暗卫,满脸的势在必得:ωWω.GoNЬ.οrG
“好,那就让严湃好好干,做得好了,本公主以后给他加官进爵。”
……
勤政殿内,南宫漓手中拿着奏折,看得很是认真。
南宫毅死后,南宫漓接手大晟朝政,也算是小有作为,看得出来是个好皇帝。
“皇上,南宫世子觐见。”
南宫漓听到这话,微微一愣,将手中的奏折放下:
“他不是去西晋了吗?”
“又回来了?”
伺候在一旁的福贵公公点了点头:
“听闻南宫世子前几日便回来。”
南宫漓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这南宫衍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这京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回来也不打声招呼。”
“罢了罢了,传他进来吧。”
南宫衍抱着一沓奏折大摇大摆走了进来,南宫漓看着南宫衍挑了挑眉稍:
“南宫世子,朕登基至今已经好几个月了,就没见你进宫来看过一眼。”
“今儿是什么风把你出来了。”
南宫衍摆了摆衣袖,对着南宫漓行了个礼:
“皇上,你也知道臣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他将手中的奏折往前送了送:
“臣弟今天来,是来状告萧抚之的。”
南宫漓微微一愣,其实在很早之前他就想把萧抚之解决掉了,因为萧抚之权势过旺,经常在大殿之上与自己对着干,无奈自己刚上任,手中势力无法与萧抚之相抗衡,只能忍气吞声。
南宫衍这会儿来状告萧抚之,正合他的心意。
“你倒是说说,要状告萧抚之什么?”
南宫衍站直身子,对着南宫漓拱了拱手:
“臣弟要状告萧抚之。”
“其一,萧抚之十几年前与玉门殿殿主南门玉韵勾结,杀害江南窦知府一家,血洗窦家满门。”
“其二,萧抚之与东驰拓跋泗衡勾结,在我大晟朝堂安插东驰内奸,扰乱我朝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