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师八所羊雨桐和任嵙悲愤万状却又无可奈何。
也就在两个人要含着泪吞下这杯鸩酒的时候……
就在所有人都暗地里叫着万事大吉的时候……
突然一个人尖声大叫一句:「地龙翻身了。最大的。」
「快跑!」
所有人化作惊弓之鸟一哄而散,
十几分钟后,我从豪华会议室里慢吞吞走出来,伸出长长的懒腰,打起长长的呵欠,深深呼吸神清气爽。
二十九个小时的扯皮定罪会,我足足睡了二十八个小时五十分钟。
勉强把这大半月的瞌睡补了三分之一回来。
拧开茶杯喝着早已寡淡的茶水,摸出烟叼在嘴里。
周围突然探出整整八只手,四只打火机同时点燃。
「童总。谢谢。」
任嵙红肿的眼满满的感激泪水:「我们地师八所欠您一个人情。」
「什么人情?你在说什么?」
「刚才您……」
「刚才怎么?」
我义正辞严矢口否认:「刚才老子在睡觉。谁他妈叫的地龙翻身?老子跑都跑不赢那些***。」
任嵙七个地师哭笑不得。
西南所地师瞠目结舌惊声叫道:「不是您喊……」
后面的话没说完,立马被旁边人捂住嘴。
我面色一沉,一巴掌拍过去,疾言厉色怒骂:「***耳朵有毛病。老子什么时候叫过地龙翻身?」
「下次再他妈乱逼逼,牙齿都给你拔了。舌头给你剪了。」
骂完对方,我抬步就走。
西南所地师委屈得不成样:「我当时就坐在他旁边。」
「我明明听见是他喊……」
顷刻间,西南所地师就被打晕拖走。
「童总。」
「给咱们指条明路吧。」
「滚蛋!」
走到大空地上抄起方便面接满开水,慢条斯理扯开榨菜包。
任嵙双手捧着烟递在我跟前,哽咽悲戚:「当年你们地镜管我们地师八所的时候,咱们地师八所任劳任怨,死多少人都是心甘情愿。连抚恤金都没要过。」
「这一次龙门逆龙造反,我们也是受害者。」
「这些天,我们地师八所也没了好几个堪舆师。」
「该我们认的责任,杀我任山斗的头,诛我任家九族,我也没话说!」
「但,要我们背锅,我们,我们不服呐童总。」
「万千生灵涂炭,这污名,我们地师八所不能背呀。也背不起呀!」
看着声泪俱下的任嵙,我撇嘴叫道:「关老子屁事。」
任嵙苦巴巴看着我:「那您来……」
「老子就是来凑数补觉的。」
任嵙痛得五官拧在一起,悲呛哭道:「童总。看在地脉龙神的份上,拉兄弟一把吧!让我们逃过这灭顶之灾吧。」
我轻哼出声撕开纸盖,倒入榨菜掐碎火腿肠,冷冷叫道:「求人不如求己。」
说着,我抄起叉子挑起一大把面条就要嗦。
暮地间,一个惊天虎吼声乍起:「方州执剑人死了没有?马上滚进来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