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朕金口玉言!烦请兄长先行放过我等贫苦百姓!”
“我放你个鬼!”
陈清一边说着,剑尖又刺进钱俶左臂,钱俶表面不动声色。
但内心暗自咒骂了一万次妈卖批。
“来人呐!速速取朕佳酿为南唐国主压惊!!!”
钱俶对身后吓成一团的仕女们吼道,有个胆大的侍女赶紧站起身。
瞥见钱俶的眼光后轻轻点头,不一会儿端来一壶酒和两个酒杯。
“兄长高量雅致!今日之事皆我钱俶一人之过!我先痛饮此杯!”
钱俶拿起绿色青瓷酒杯一口闷了,陈清看着另外一个酒杯心里起疑。
“主人,系统提示这杯是牵机引,就是宋太宗毒死李煜的那杯毒酒!”
陈清淡淡一笑,拿起酒杯向地上一撒。
“我遥祝你钱俶明日死于非命!”
钱俶赶紧陪笑脸作揖。
“愿如兄长金口玉言!三日后大宋政事堂见!”
“什么?政事堂?”
陈清没听明白,可他的脑袋开始昏昏沉沉。
“系统提示,主人已中空气中的百香软筋散,请速速离开此地。”
“你特么现在……才说……”
陈清说完最后一个字,就两眼一闭倒在钱俶的阴笑面前。
半梦半醒间,陈清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不断颠簸,腰硌的生疼。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双手双脚都被铐在两边的柱子上。
他被铐在一辆囚车里,旁边另外一辆是陈乔。
“钱俶!有种你放我出来!”
陈清刚喊完,旁边骑马的将士一鞭子抽下来,打在囚车的木棍上。
“闭嘴吧大美人!”
陈清刚要反抗,脑后突然被扎了一针,随机晕过去。
再次睁眼的时候,是宋太宗那张幸灾乐祸的大脸。
钱俶在旁跪着像个孝子一样不敢抬头。
“南唐国主!几日未见,不免消瘦些许。”
“消你大爷消!”
陈清还在挣扎,却发现自己四肢被牢牢绑在一根木桩上。
“来人!南唐国主近日来咽喉不适!伺候着!”
身后的将士得令,端起一碗浑浊的汤强行给陈情灌下去。
陈清只觉瞬间一股凉意从四周蔓延至大脑,突然变成一股火冲向五脏六腑。
“如何?这“美人心”可是朕命人亲手为南唐国主调制的!”
陈清根本没法张口,一张嘴吐出来的就是血和汤的浑浊物。
“看是极为美味啊!来人!再赐一碗与南唐国主品尝!”
旁边跪着的钱俶听罢露出欣慰的表情。
“朕听闻汝有呼风唤雨之能,特封住你口鼻看你如何号令天地!”
陈清心想:“这么毒的计谋八成出自钱俶之口”
可眼下自己着实没办法召唤系统了。
“来人!看座!”
陈清被两个人招架到满是绳索的木凳上,两个人分别绑住他的头和脚
“南唐国主,如今集结多少兵马?所在何处啊?!”
宋太宗刚问完,长凳两头的绳索突然使劲一拽。
陈清感觉到一生都没有过的痛楚,头和脚仿佛要生生被拉开。
可他喊不出声,一张嘴就是血和着汤药倾泻而出。
旁边还有人见他吐得多了,赶紧再灌一碗。
陈清开始意识模糊,隐约间李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壮士,壮士?”
陈清耳边还能听到宋太宗赵光义的质询,他没力气再回话了。
“壮士,听吾一言。宋太宗此人心机狠辣,壮士不妨胡乱说些以求保命。”
陈清听完,嘴微微一动,示意有话要说。
宋太宗对钱俶使个眼色,钱俶就往陈清手边递来毛笔,面前铺好宣纸。
陈清胡乱在上面写上“三千,驿馆。”
此时李煜声音再度响起。
“壮士,以吾愚见,宋太宗定不会留壮士性命,今晚便派曹彬暗下杀手。”
“壮士不妨伺机以待天时,策反曹彬,以求生路!”
陈清嘴动了动,他想问:“如何策反宋太宗的心腹?!这不是扯淡吗!”
此时宋太宗接过陈清乱写的宣纸,眉头一皱。
“汝竟兴兵造反!朕好生失望啊!”
行刑的听完,两边绳索又拉紧一些。陈清险些失去意识。
“壮士只需告之曹彬:?“南唐树下生。”曹彬定会放过壮士!”
“南唐树下生……”陈清心里琢磨着这句话,完全忽略宋太宗在旁唠叨。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陈清没功夫搭理他,眼下就等曹彬动手自己才能获救了。
“罢了罢了!朕倦了!尔等陪同南唐国主叙叙旧!”
宋太宗说完走出牢门,两旁下跪的差役都不敢抬头。
这号称天字号第一大牢,可不是谁想来就来的。
此时钱俶站起身,赶紧屁颠屁颠跟向宋太宗,临走还不忘得意的瞥向陈清。
“圣上旨意!南唐国主”李煜不思报国,处心积虑,特处凌迟!钦此!”
陈清笑了笑,这赵光义真是有趣,李煜又不是宋朝的人,“不思报国”何来?
陈清表面上嘴动了动,公公把诏书往陈清身边一扔转身就走了。
剩下的大部分时间,陈清都在两个行刑官的残酷严刑中度过。
他不是能忍,而是嘴发不出声音。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曹彬出现在牢内!
四个行刑的人一看曹彬,赶紧退出去。
曹彬慢慢走向陈清,解开绳索把他扶起来。
“南唐国主,身不由己,休怪曹彬无礼!”
曹彬说着把刀架在陈清脖子上,却看到陈清正要说什么。
“有何遗愿?在下定当竭力完成!”
陈清先是吐一大口血,用微弱声音说道
“南…南唐树下…生…”
曹彬听到恍如五雷轰顶,嘴不住地颤抖着,半晌说不出话。
看到曹彬的反应,陈清也大为诧异,他突然一只大手在身后猛然一拍。
把自己喝下的“美人心”毒药一掌逼出,曹彬慢慢将他拉起。
“何必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