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枫曾经做过8年的儿童文学编辑，太清楚什么样的书对孩子的启蒙有着重要的引导性了。

倒不是推荐给他的作品，而是推荐给两个孩子的。

用来答辩，再搭配他往年的作品以及荣誉。

4月12号。

坐上了许鑫的车，俩人刚开出山水文园的地库，他就听周小枫说道：

“小许，我……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

而许鑫这才说道：

“您就放一百个心吧。我这边肯定不会的……就像是您说的那样，老头是导演，我也是导演。我们都知道导演最不喜欢的一些东西是什么。说白了，我自己都不接受的东西，老头可是我的领路人，我的挚爱亲朋……您说是吧？”

拜托他们帮自己打听一下从年初开始，陆陆续续启动的一些项目的成本情况。

“不过我还是想说，周老师，就像是您自己说的那样，我也是导演，我也能赚钱。并且……虽然我家不是啥大富大贵，但钱这种东西，对我而言作用并不大。我不知道我和您说接下来的这句话，您听着会不会觉得我在装。但事实就是……到了我这个阶段，钱和纸其实没啥区别。”

“您说呗，周老师，咱们之间还那么外道干嘛？”

此时此刻的他看上去尤为淡然。

十几年的时光仿佛只是弹指一挥。

把手里这本书暂时放到了一边后，看着张一谋说道：

“看您呗。您是想发个声明呢？还是开个记者会之类的……”

许鑫哭笑不得。

原本还有些忐忑的氛围瞬间就活络开了。

听到张一谋的话，许鑫无语的问道：

“现在啊？”

见他时差还没调整过来，俩人也就不打扰了。

……

会引起太多人的贪婪。

这俩导演在好莱坞的分量不用多提。

许鑫到的时候，周小枫也在。

而通过乔迪的反馈，显然……注意到好莱坞的制片成本越来越高的人不仅仅只有自己，或者斯皮尔伯格。

如果从今年开始，大成本投资在好莱坞慢慢减少的话，最后趋向于一个平稳的曲线，那么自己的这篇论文就具备一定的参考价值了。

说到这，她看了许鑫一眼后才说道：

“我和她大概说了些你的事情，她说很期待能看到她印象中最熟悉的你拍出来的作品。”

“……”

“好。”

许鑫索性直接把她想说的给提前说了出来。

发现还是严哥苓。

3月中旬，好莱坞举办的一场行业内部论坛上面，著名导演斯皮尔伯格和卢卡斯在发言时，批评了这个现象：再这样下去，行业将会“内爆”。

“说粗俗一点，马桶都是金子做的。”

“您想象中的是啥样啊？”

她对老头的概括，许鑫深以为然。

“我……能明白，但无法接受。”

许鑫如获至宝，直接把书单转给了苏萌。

“对。”

在许鑫的笑声中，心直口快的周小枫主动问道：

尤其是乔迪那边。

听到这话，周小枫点点头……可偏偏似乎觉得难以启齿一样。

“《陆犯焉识》”

“没事，这不闲聊天么，我能理解您的意思。您放一百个心就是了~以后您就负责多给老头推荐点好的作品，毕竟合作了这么长时间，您很清楚他喜欢的故事。这方面就拜托您了。”

“拿回家看也行，我还有一本。”

许鑫心说我才刚来，啥都不知道呢，咋就把我圈进去了？

“嗯。这个故事很好，你看看就知道了。”

许鑫第一时间去找了他。

杨蜜在美国，恰好看到了这个新闻，还把视频给他下载下来了。

在吃过一顿饭后，张一谋便打了个哈欠。

“哈~”

周小枫脸上有些尴尬，但还是点点头：

张一谋无语的瞪了他一眼：

“就你钱多。”

许鑫这下倒来了好奇，问道：

“哈哈~”

“您是怕我成为第二个张维平？”

许鑫赶紧摇头：

“讲什么的？”

这样下去，内爆是迟早的事情。

“一味地追求高投资，大制作，并不能给电影行业带来正收益。过高的投资会无形之中拉高整个电影制作的成本，有效的控制成本与产出相结合，才是未来。”

周小枫苦笑了一声：

“因为我想象不到。我听张导说过，他说你这辈子最大的优势，就在于你不会向金钱妥协。但同样，你最大的缺陷，也是因为天生比别人少了这一欲。这一点成就了你，也可能会限制你。就像是你现在对商业片完全没啥兴趣是一个道理……但你的家世、生活对我而言太遥不可及了，我无法想象这种生活到底是个什么样。而且……你过的也不像是……我能想象的那种样子。”

“……我爱人是天津人，我们家喝豆浆加盐的。”

“诶，介不就得了嘛~”

没接话茬。

“我算个什么的大导演。这话让老头听了得笑话我多久？您是长辈，我是晚辈……您有啥话说就行啦，我听着。”

“打住！咱可别聊这话题。这是党派之争，再说下去显得我甜党没骨气了。你这是阶级敌人啊~”

“豆浆加点糖，喝完一碗，再喝一碗。我倒它干啥？又不是喝不下去。”

许鑫一边坐到了沙发上，一边看了一下作者。

在家休息，正看着《一个都不能少》准备哭一下的苏萌赶紧关了电视。

不行。

这电影有毒。

它要扣我钱！

(;Д`)

（今天就这么多了。有点卡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