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龙象默默点头,原本以为这次过来,至少也会陪伴她们母女一年半载,却没想到刚刚回来,就又要出远门了。
且目的地还是燕京。
其实他这一生,无论对国,还是对民,都谈不上愧欠。
唯独对兄弟,对肖紫兰与秋寻鹿,充满了愧疚。
所以,在这件事上他也想看看肖紫兰的意见。
肖紫兰轻轻叹了口气,伸出手轻轻抚摸过石龙象的脸庞,眼神也逐步变得柔软、充满心疼。
眼前这个大男孩,是她看着成长起来。
又何尝不是万般心疼?
点将台擂鼓在前,万将在后。而天下万人皆知晓,辰龙军历来只认他石龙象一人为领袖,如若此行他不前去,那这擂鼓又有谁有资格前去敲响?
其实...
今夜难眠者,又何止他们两人。
远在燕京的一灯火之下,同样也有一人难以入睡。
已很少过问事情的周讲义,轻轻合上一本书,刚端起旁边的茶水,却发现早已凉缺,无奈只好放下。
窗外寒风徐徐,大片的树木均已开花,今年这个夏天,只怕又会记忆尤深。
就当真不知,于夏初时分,即将出征的辰龙军,除去他石龙象以外,又能有谁来,为这群将士擂鼓践行?
哎,我都快要退休了,可偏生最后还是不得安宁啊,一大把年纪了,最后还得亲自出面,过去求着你才能办点事。
前面的两位老家伙全都纷纷隐退了。
他为何不退。
不就是想再等等,等到那个小子露面为止吗?
谁叫这小子是他一手带上来的呢!
人这一生,就讲究一个,有始有终!
次日,刚起床吃过早饭,正准备出门前去垂钓,就瞧见一道身影自马路边笑呵呵的走过来。
一瞧,竟是蒋老爷子。
他满面笑容,如浴春风。
石龙象略显诧异,何事?
这几日关系日渐增长,彼此也都相对熟悉,还曾邀请石龙象去过他家里做客,关系很是融洽。
蒋侯霄呵呵笑道:明天老头子过生,过去坐坐?
石龙象略显迟疑,并且下意识回头望去。
蒋侯霄一瞧这状况,当时就明白了,先微愣,而后哈哈大笑:这几日瞧你小子挺灵光的,不管谈吐还是见识都远超常人,还以为是号人物,没想到竟是个妻管严?丢人呐...
来来来,在这上面老夫就必须向你传授一点经验了,遥想当年老夫那可是....
似乎要传授一点经验,可正说话间,就瞧见抱着孩子的肖紫兰从门口走了出来,且似笑非笑的朝他望来。
老头子微微愣住,被肖紫兰的尊容所震住,不愧是这小子的妻子,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是一等一的绝佳。
而且他总觉得好像也有一点眼熟,但却又想不起来。
这也很正常,肖紫兰虽贵为紫帝集团的掌门人,但却鲜少露面,怀了孩子以后,更是彻底隐居幕后,更别提时下放下所有工作了,其变化何等之大。
别说其他人,便是汉阳中许多有头有脸的人物,也都不认识她,只听说过她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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