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眼睛瞎了。”
刘三癞没敢骂的太凶,这里是镇政府,他还是有所收敛,方远撞了人,连忙过去扶,一看事刘三癞这小子,索性一脚踩在刘三癞的肚皮上。
“是干爹。”
刘三癞睁开眼睛,敲见是方远,顿时怂了,他清楚,自己打不过这小子,而且现在被人踩在脚底下,弄不好要吃亏。
好汉不吃眼前亏,何况是刘三癞这种无赖。
“方远,你咋来了?”
“叫干爹,上一次都叫了,咋了,进了镇里了,就不认识干爹了?”
方远脚上用力,刘三癞顿时咧嘴,嘴里不停哎呀,哎呀的,没有办法只能喊着,“干爹,干爹,放了我吧。”
方远松了脚,后退几步,上一次刘三癞带着人去闹事,这件事一直没找他麻烦,这一次算是给他一个教训。
刘三癞是什么人,方远很清楚,欺软怕硬,平时村子里男人大多不在家,仗着自己有点钱,胡作非为,不过这小子不糊涂,每次过年过节,村子里的男人回来了,刘三癞肯定躲到镇里他老舅家,等那些人男人走了以后再回去。
主要是怕挨打。
“行了,干儿子,干爹有事先走了。”
方远拍了拍手,迈开大步朝着镇政府门口走去,刘三癞从地上爬起来,弯着腰,嘴里开始骂脏字,他担心被方远听到,所以骂的很小声,捡起一块石头,只是比划了一下,并没有敢朝方远的脑袋丢过去。
“三哥,你啥时候认的干爹啊?咋没和我们说一声。”
平时和刘三癞在一起的几个人凑过来,瞧见刘三癞被人收拾了,心里都高兴,这刘三癞开始的时候还行,会来事,没事给人买包烟,弄瓶酒,人缘还不错。
时间一长,本性就露出来,一是懒,在农村,虽然不富裕,但是有手有脚,穷成刘三癞这样的,只有那种懒汉,地里的草长的比庄稼都高,整天坐在门口扯皮。
刘三癞就属于这种人,他家地不少,一直不愿意种,荒了几年,后来索性都承包出去,一年还能得几块钱,到了镇里上班,干的就是巡视的活,时间一长,刘三癞就开始偷懒,镇长上下班这段时间,经常能看见刘三癞在市面上晃荡,平时也见不到影。
这些人都看不上他,不过没办法,人家老舅是镇里的主任,有权,刚才看到刘三癞被人踩着叫爹,心里别提多解气。
“滚,都滚蛋,看老子受欺负,也不过来帮忙。”
刘三癞恼了,手里砖头丢过去,并没有砸到人,其他人看刘三癞那个样也就都散了,这种人,惹不起,躲得起。
“方远,你小子等着,不整死你,老子这辈子和你姓。”
方远先是去了后村,找后村孙村长商量事,主要是钱的事,搞旅游,参与的人都有份,就是分多少的问题。
“方远,一百万投资,可不是小事啊,你可得想清楚,还有你爹娘能同意吗?”
孙村长说到点子上,方远也心里没底,尤其是他爹,老顽固,过了这么长时间,还是觉得他在后山干的那些都是瞎扯淡,农村人就得想着法的把地给种好的,其他的都是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