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咱们先不谈,刚刚我算是救了你兄弟的一条命。”
“咱们商量商量,你是不是放过我这一次。”那人表情真诚,说完以后一直在盯着方远回答。
“你觉得呢?有句话说,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
“那些被你残害的孩子会放过你吗?”
提起那些孩子,方远的心里就不是滋味。
“你看,这就没有意思了。”那人还是很淡定地说着,依然保持着天地之间只有他一个老大的气势。
“你们想想看,如果你不放过我,你觉得这些人会放过你们吗?”
那男人说完话,果然,房间里站着着50个黑人。
似乎要把方远和顾华笙吃掉。
“你觉得就凭这几个人,就想让我们屈从吗?”顾华笙不屑一顾。
那人伸出干枯的右手,左右摆了摆。
“不仅仅是这样,这里让我安排了炸药,只要我的手轻轻一碰,咱们都得死。”
“他们都是你请来的人,面对生死你觉得他们会站在你这边吗?”方远问。
“我已经好好安排了他们的家人,他们今天能够出现在这里,就是来陪我死的。”
“我不介意让你们这么多年轻的生命陪我这一个糟老头子。”
“那位顾大少爷,一定也舍不得你死,怎么样?是否改变主意跟我谈谈呢?”
“我看我们没有必要谈,你已经得了绝症,活不了多久了,你在这里狗延长喘,无非是想保你儿子一明。”
方远这话一说出来,男人的脸色变了变,颤抖地说:“你怎么知道?”
“是你告诉我的,如果今天你不跟我们见面,或许我们永远不知道你是谁。”
“你也永远不会有事儿,现在怕是晚了。”
原来方远早就从他不停地咳嗽中和惨白的面色中看出来。
那是换脸之后引发的排斥性败血症,这种病症见不得阳光,只能在黑暗中存活。
那位省长其实并没有死,被枪决的那个人只是他的替身。
而他却用着别人的面孔躲在这黑暗的角落,跟蚯蚓一样,苟延残喘。
听着方远给他解释一通,他立刻惊吓坏了。
“你胡说”人在被人发现端倪之后,就更加没有逻辑思考能力了。
他越是惊讶,就越能证明方远说得是对的。
男人就跟的了失心疯一样,又哭又笑。
“不错,你说得对,我就是那个人,你有证据又能怎么样?”
“你杀了我又能怎么样?可你永远也不知道我儿子在哪儿。”
“只要保住了他,谁死都无所谓,哪怕是我死了呢?”他又可怜,又可悲地说着这些话。
“犯下这些大案的直接凶手,是儿子而不是你吧?”
“而且我也知道,你跑不了,你儿子也跑不了。”
“你抓不住他的,虽然你很聪明,但他已经坐上飞往美国的飞机了。”
“他走了,你抓不到他。”他竟然笑起来了。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就是不知道你儿子会不会有这么大的孝心。”
“看着他老爹为他拼尽最后的心血,可是这个做儿子的,却像一个懦夫一样,出了事,就躲在家长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