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个细心的西凉将领,站出人群,走到大帐中央,向主将请战。
“明日?明日敌寨援军就来啦!”刘凛仍旧不慌不忙的解释着。
“那——那末将今夜就去劫营!”
“将军不必心急,西凉军今日大战一场,你们稍后先让帐下兵马休整几个时辰,放心吧,仗少不了你们打的!”
众人不解,但还是传了令下去,不过将领们却始终没有退去。
原以为能说服这几个大老粗,没想到这些家伙杀红了眼。不说援兵还好,一说到敌人援军要来,反而个个撸着护腕,争相请战,不肯罢休。
见帐下个个都是好汉,刘凛心里也是极美。当下便令伙房抬上膳食,在帐内宴请,准备细说。
“来,此间战事在身,本不欲饮酒,但诸将夺得头阵,大功一件!本将敬诸位一碗!”
说罢刘凛站起身来,双手捧着大碗一饮而尽,旋即‘哐当’一声,便把酒碗狠狠地摔在地上。
众人大惊!
“只此一碗,多饮误事,待他日直捣梁东城,与诸君痛饮尔!”
兴奋的刘凛张口便道武穆爷的豪言壮语,直激的满座大汉,高昂振奋,纷纷效仿。
“哐当——”
一阵阵震天的声响,满帐都是四分五裂的碎片,碗渣子碎了一地。
“好!有诸位此等雄心,何谈孙坚不破!”刘凛缓缓坐下,“现在咱们该谈谈如何收拾这六千残军!”
这些人全部都表达了自己的意见,但都被刘凛拒绝了。
“有人说残军不足惧,强攻弹指可下,岂不知其部也是衣甲齐全,装备精良,他若据寨而受,纵然攻下,我军也是伤亡惨重,难以再战!”
“也有人说,围点打援,可西寨卡在咽喉道上,南北皆山,只有东西两门,如何围?”
“更何况西寨以东全是小路,大军难过,辎重骑兵更是难以通行,布不了阵,又如何打!且汴水刚刚埋伏过一场,孙坚不会轻易上当,一日不来,可等一日,若十日不来,咱们可就要成为青史上第一支饿死的伏兵啦!”
刘凛说完便轻微的笑着,众将细想,也只得一脸尴尬的赔笑。
“那这如何是好,这六千残军难道还反了天不成!”
“反天?”刘凛冷笑道,大手一挥,“他连身都翻不了!带上来!”
众人朝他手挥去的方向瞧去,但见刘凛的随从山甲,押着一个被捆的五花大绑的敌兵上来。
“将军!照您吩咐,在下带一百人绕山路,潜至西寨身后,果然与将军所料不差,开战一个时辰,寨里便派人求援,这小子骑马狂奔,为绊马索放倒,当场被小厮们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