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出在那里了?
他们怎么还跟在自己的身边?
他们不是跟随着她离开那片星系,在挪移逃到另一方宇宙后,就应该留在那里了吗?为何还继续跟在她的身边?
那道恐怖的杀意,又不是针对锁定他们,他们只需要逃到另一方宇宙,自然就会安然无恙,没性命之忧了。
一时间,沐胭有点想不明白,到底是哪一环出现了问题?
她好心顺道救下三人,但却没有完全救下。
难道是她当时过于匆忙,只顾着逃命了,也忘了提醒他们中途“下车”。
结果他们就这么一路跟在她后面,一直到了这里?
“完了……”沐胭美眸睁大,有点难以接受。
正常人不也应该就离她远远的,在安全的地方就留下来了,谁还那么傻,一路跟随着她?
莫非他们感知不到那道杀意的恐怖,覆灭一方星系,连一个呼吸都不需要。
此刻在她眼中,顾长歌三人就有点傻乎乎的。
尤其是顾长歌,他应该是三人当中为首的那个,年轻且气度不凡。
戴着面纱的那名女子,以及黑袍老者,都一副对他很尊敬的模样。
虽然长得好看,但怎么感觉脑子有点不好使的样子?
“你们三个,怎么一直跟着我,不知道中途就离去吗?”
沐胭心里有些气,但还是尽量保持着自己语气的平和,开口问道。
“不是姑娘你说,如果我们不想死的话,就跟在你身后的,我们也的确是照做了。”
顾长歌略有讶然地道。
沐胭很想给他翻一个大大的白眼,自己叫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他们可是连自己都不认识,就如此相信别人?
在如今的这个世道,就不怕被人骗得连裤衩子都不剩。
“看样子,应该是某个隐世族群的傻少爷,带着侍女和仆人,出世历练的。”沐胭小声嘟囔了一句。
至于刚才顾长歌所说的那番话,她并没有在意,既然顾长歌看得出来她空间祭符的神异,那完全不必说出来,让她徒增戒心。
何况,如果他们有意抢夺的话,就不会等到现在了,在她逃命的时候,有的是机会出手。
沐胭能走到这一步,所凭借的也绝非是好运气。
在看人这方面,她自认为还是很准的。
灵皇和白骨祖王何等修为,自然听到了沐胭的这句小声嘟囔,面容都是微变。
不过见顾长歌没有多说什么,他们也就没有多管。
“我也没料到你们会那么……单纯,不过也忘了提醒你们中途就离去,是我疏忽了。”
沐胭让自己的心绪平和下来,再度开口解释了下。
她尽量把“傻乎乎”这三个字给咽下去,然后换做了“单纯”,不然直接说出来,就有些太伤人了。
不过,事已至此,沐胭也没办法,只能救人救到底了。
毕竟,顾长歌等人和她待在一起,迟早会被浊族那位天位长老的杀意所牵连,陷入之前的生死危局当中。
“你们现在就留在这里吧,跟在我身边,难保一会就会和之前那般,轻易丢了性命。”沐胭开口说道。
虽然此地颇为偏僻隐蔽,适合她暂且休息,恢复伤势,但此刻也顾不上了。
原本已经布满裂纹的那枚空间祭符,再度被她祭出,发出蒙蒙光辉,打算重新开辟空间通路,横移而去。
沐胭眼里有些心疼,这可是用一次就少一次的保命之物。
可既然顾长歌三人是受到她牵连,那她也有义务,让他们脱离危机。
“姑娘这是打算让我们留在此地吗?”顾长歌见此一幕,略微583有些讶然问道。
他的确是有些惊讶,还在想这名女子之前让他们一直跟在她身后,莫非是有别的考虑和原因。
可谁能想到,竟然只是单纯顾着逃命,忘了提醒他们中途离开了。
这让顾长歌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么傻的大气运之女,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真是靠的天眷顾,一路化险为夷?
“你难道还想跟着我吗?真是一点都不怕死。”沐胭轻声嘟囔了句,忍住白顾长歌一眼的冲动。
光从年纪来看,顾长歌和她应该差不多大。
他身边的那名黑袍老者,实力想必不俗,可难道还能抗衡浊族的天位长老的一缕杀意?
浊族的天位长老,可是仙灵文明公认,所站在最绝巅的存在了,亿万万生灵畏惧膜拜。
他估计都还不知道,自己之前经历了一场多么凶险可怕的遭遇。
顾长歌闻言笑了笑,倒也没再说什么,他对此女刚开始有些感兴趣,是因为她的运道的确惊人,用滔天来形容也不为过了。
这般滔天惊人的运道,如果不陨落,或者被人途中算计谋取气运的话,未来必然能掌控自身命运,成就道境,乃至渡过多次天衰劫,成真化祖。
他虽然没有刻意去推演此女的命数位格,但也知道这一劫,并不会对她造成多大的影响。
放在以往的时候,顾长歌或许还会对这些气运,动点心思。
不过现在,顾长歌的目标放在了整个文明之上,单独的个人,运道再惊人浓郁,又怎么比得上一方文明?
而且,此女身上,并没有他目前所想要的东西,顾长歌也就打算顺其自然了。
嗡!!!
浓郁的光芒浮现,沐胭催动那枚空间祭符,打算开辟构建空间通道。
不过在她法力注入的刹那,那些本就惊人的裂纹,当即以更快的速度扩散开。
眼看整块空间祭符就要崩溃破碎,沐胭赶紧收了法力,想要止损。
不过剧荡的反震之力,还是传了回来,顿时令她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触动了之前的诸多伤势。
原本被沐胭压制住的伤势,在这瞬间齐齐爆发。
她原本就没多少血色的脸色,更是一白,只感觉眼前一阵晕眩,头脑发昏,身体软绵绵地倒了下去。沐胭都感觉自己要摔在地上了,但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而是……似乎倒在了一个温暖宽阔的胸膛中。
一阵阵好闻清冽的男子气息,不断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