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其中,最为引人注意的势力,当属永恒神族。
至于雾族和缑族,虽然也派遣有强者赶来,但都很明显,对此不是很重视的样子。
浊族的其余脉系长老,也都只是派遣后辈前来送礼。
只有和浊乌长老走的比较近的那几人,才亲自赶来送上贺礼。
此地极为热闹,不过作为主人的浊乌长老还没有现身,只是吩咐着族人,备好酒宴。
当然,在这个时候,许多修行者和生灵,所谈论最多的,便是浊乌长老那位神秘的徒弟。
尤其是各族各势力的年轻一辈天骄,更是为此不断议论。
一些人觉得,浊乌长老很可能早就收下了这名徒弟。
只不过因为一些缘故,没有告知于世人。
这次她最为器重的后辈被人所杀,索性也将自己的徒弟公之于众,展现强大魄力。
这也让许多人都深感钦佩。
“浊乌长老手段通天,这次昭告天下,将徒弟的身份公之于众,那便是真正的无所畏惧,不怕暗中敌手的针对……”
“浊乌长老的徒弟,实力绝对非同寻常,年轻一辈恐怕要发生大洗牌了。”
许多的修行者和生灵,都在低声议论着,满是钦佩。
王鹤听到周围的这些话语,顿时有点啼笑皆非。
浊乌长老和她那名徒弟之间,有多大的仇恨,恐怕常人也绝对是想象不到的。
不过正是因为这个问题,让王鹤想到了接近那名未来的平天女帝的办法。
他来到此地之后,并没有和红瑰尊者待在一起,两人第一时间直接分开了。
而王鹤选择留在了较外围的区域。
在一众修行者之中,他虽然已经半只脚迈入道境了,但看起来却极不起眼,没多少人会注意。
加上,这里是浊乌长老的地盘,积威很久,没有任何人敢放肆。
所以也导致了周围其实没有多少巡逻的修行者。
想到这里,王鹤目光微动,打算趁着这个机会,直接去往深处,先找到未来的平天女帝再好。
他曾得到过一门无比古老的敛息术,可以很好地收敛自身气息和波动。
除非是有人特意去探查他的踪迹,不然很难发现他。
而且这个时候,浊乌长老其实并不在此地,王鹤也不担心别人能够发现他。
很快,王鹤身上闪过一阵隐晦的波动,整个人的面容看起来更加的朴实无华。
他的身影一闪,似和面前的虚无融为一体,接着直接消失在了最外围区域。
这附近的修行者,实力都在仙境层次左右。
最强者也不过仙王修为,自然无法察觉到异常。
不过,王鹤都没注意到,在他身影消失的刹那。
原本正在一座仙雾缭绕的恢弘宫殿中,静静品着酒的永恒圣女。
那被霞雾笼罩的面容下,忽然掠过了一丝异色,看向了他刚才所在的方向。
“有意思……”
她面上浮现出略感兴趣之意。
“湘君,你刚才说什么?”
不远处的席间,同样在喝着酒,等待浊乌长老收徒大典开始的永恒神子离阳。
听到洛湘君这话,不由得好奇出声问道。
洛湘君闻言,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就收回了目光,并不打算回答,继续品着面前的仙酒。
离阳没想到洛湘君还是不理会自己,面色一滞,有些尴尬,不过也没有再多问什么。
只是有些沉闷地大口将杯中的酒给喝下。
远处一些强大的修行者和生灵,注意到这一幕,先是一愣,然后不约而同地显露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这永恒神族的神子和圣女之间,貌似并不是所见的如此般配和谐啊。
而且,同行的几567位永恒神族长老,对此都是一副见怪不怪、习以为常的样子。
“浊乌长老还不现身?这是打算让我等在此等候多久?”
不过,永恒神族的一位长老,被各族强者这么注视,面子上多少还是有些挂不住,干咳一声,转移了话题。
圣女和神子之间的事情,他们也难以掺和。
此事哪怕是族长也头疼难办。
如果神子面对圣女的时候,态度能稍微强硬一点。
那他们还能帮衬着说下话。
可谁叫离阳自己不争气。
明明被诸多族人寄予希望,被视作为能带领永恒神族,走向更恢弘时代的存在,却在圣女面前屡屡碰壁,抬不起头来。
这片绿洲的深处,楼阁殿宇更多,修筑得更为恢弘气派。
此刻,一汪清澈如洗的湖泊旁,一名倾城绝色的女子,正坐在一块很大的青石上。
原本的玉靴已被丢弃,裙袂之下,一双晶莹无暇的玉足,有一下没一下地晃荡着,踩着水花,百无聊赖的模样。
“这浊乌老东西,虽然离开了此地,但还是让人一直在监视着我,不准我离开这附近。”
“而且,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还留有别的手段,在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此人,自然就是沐胭了,她的模样和之前比起来,脸蛋明显要清瘦许多。
发丝简单的盘着,脖颈纤细白皙,如雪一般无暇。
她自语之间,眼里的神情显得很是黯淡,没精打采的样子。
不过,就这么百无聊赖地玩了会水后,沐胭还是起身,穿起了玉靴,老老实实地在青石上盘坐,吸纳灵雾,修行起来。
她知道浊乌叮嘱督促她修行,准没安任何的好心。
所以前段时间一直都在偷懒,不想如浊乌的愿。
但不曾想,很快就被浊乌很快发现了,然后用一种很痛苦的手段折磨她,声称这是她不认真修行的惩罚。
所以,沐胭现在也只能按照浊乌的吩咐,老老实实、按部就班地修行。
因为浊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检查她的修为进度。
如果发现她偷懒,那就会发动之前留下的符咒。
万蚂噬心、噬魂、噬肉、噬骨之痛,简直无法想象。
纵然是素来心志坚定、有着大毅力的沐胭,也疼得冷汗直冒,险些昏死过去。
这可比冰火地狱时所遭受的痛楚,要痛千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