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一直都爱你……”

陆厌说完后，张开大衣的两侧，上前一步，将程岁揽入怀中。

程岁感受着他胸膛的温度，刚要开口说话时，后颈突然一痛，她浑身无力，失去意识，陷入昏迷。

陆厌的手臂，牢牢从后环着她的腰，让她不掉在地上。

寒风冽冽，他在她耳边低语：“但我要你活着……”

陆厌将程岁拦腰抱起，把她放进后车座后，绕路去开驾驶座的车门。

坐进去之前，他的目光在眼前众人身上依次划过，最后稳稳落在张允柠身上。

神情冷淡，夹杂威慑道：“张小姐，你以后管好嘴巴。”

话落，坐进驾驶厢，关车门，启动吉普，离开。

四个小时后……

吉普停在一家心理诊所前。

陆厌将还在熟睡的程岁抱进去，放在雪白的单人床上，和心理医生齐泽对视后，走出去等待。

他站在走廊尽头的窗边，有冷风顺着缝隙溜进来，一簇簇往他身上吹。

陆厌靠墙站着，沉默等待。

将近三个小时后，齐泽走出来，站在他面前，缓缓开口：“催眠可以使人遗忘一些不好的事情，但那并不是永久的……”

“在这期间，要搭配这个药一起服用，尽量避免让她碰到那段记忆里接触过的人。”

齐泽递来的药，陆厌接下后，转动瓶身扫了眼，突然眉眼舒展开，低声道：“这是她研究出来的……”

获得r国奖项的那个药。

齐泽眉头微挑，很是惊讶：“这就是因果循环吧……”

陆厌没说话，只攥紧手中的药瓶。

程岁醒来时，夜色已经有些黑，她坐在床上，环顾四周，晃了晃脑袋，里面乱糟糟的，她有些困惑。

这时，本昏暗的主卧突然有了刺眼光亮。

陆厌端一杯水走进来，顺手开了灯。

程岁下意识将手臂横在眼前，让自己缓冲一会儿。

一分钟后，才拿下来，将视线放在陆厌身上。x.com

陆厌穿着一身灰色家居服，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长腿交叠，深邃的眼眸平静盯着她看。

程岁懒懒打了个哈欠，身子重新躺回被子里，闷闷抱怨：“陆厌，我怎么睡到现在啊……你怎么不叫我？”

陆厌撩起眼皮，不动声色试探：“叫你起来做什么？”

“我去诊所啊！虽然……”程岁幽幽叹气：“虽然并没什么人来……”

陆厌安抚：“没关系，你可以多睡一会儿……”

程岁看着天花板，慢吞吞开口：“我怎么感觉……这一觉睡得我有点迷糊……有些经历太不真实，仿佛做梦一样……”

“你梦到了什么？”陆厌循循善诱，低沉的音色像是专门钓人心事的钩子。

程岁对他没有防备，兴许是觉得自己的‘梦’太过荒唐，说出来前自己都忍不住笑了笑。

“我梦见我们吵了整整三年的架，然后我们分手了，我还得病了，我奶奶还死了……”

程岁说到这，转头，侧着身子，眨着眼睛去看陆厌。

“都是假的，都是梦。”陆厌很快给出答复，他音色平稳，听起来很有信服力。

“那我要给我奶奶打电话……”程岁猛地坐起来，开始找手机。

陆厌却俯身向前，单臂勾着她的腰肢，从后抱住她，把下巴放在她的肩头。

亲昵的蹭了蹭……

程岁的睡衣有些松散，她很敏感，笑着说：“陆厌，你别蹭，有些痒……”

陆厌停下动作，环在她腰间的手，没松开丝毫力道，只说：“奶奶现在人在国外……等明天你再给她打吧……”

“啊？国外？”程岁有些怔愣。

“对啊，你忘了吗？奶奶和她的朋友出国旅游了，得去一个月……”

“啊……那我怎么没印象？”程岁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语气有些懊恼。

“因为你睡糊涂了……”陆厌添了一句。

程岁顺从靠在他胸膛上，缓缓道：“好吧……”

陆厌的指尖落在她发尾，缠了一圈，轻轻转着。

程岁的头发长长了一些，发质很好，柔顺，不分叉……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哒哒”脚步声，房门被撞开，二哈追猫冲进来，看样子，它们似乎还打翻了番茄酱，爪子通红，把主卧的地板和床单都弄脏了……

一猫一狗闹得很凶，陆厌抱着程岁躲来躲去。

几分钟后，猫狗又冲出去，程岁看着室内的满目狼藉，额头青筋一直在蹦跶……

她深深吸口气，有些气愤道：“陆厌！看你带回来的猫狗！你要自己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