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白夫人处得到的线索并不多,柳静颐轻轻叹了口气。几日的功夫,医馆和荆宅院墙处,已经打通,建造了一处月拱门,加上一些雕刻,显得格外有意境。
    柳静颐便直接穿过月拱门,回到东跨院。
    这几日,柳静颐也没闲着,连着几日去安国公别院给晏婉茗换药,又顺带着给禾儿诊脉。趁着给禾儿诊脉的功夫,她从禾儿处得知,她的表哥叫罗月白。是白炳炎大夫的徒弟。
    但是白炳炎有三位徒弟,没有一位叫罗月白。柳静颐把自己得到的线索,告诉了荆子言。
    “寒澈,去查一下那三个徒弟的户籍。”荆子言吩咐道。
    连日来,荆子言为此事所奔波,虽然已经提请焦震重启这个案子,但是目前尚未有新的进展,衙门里事物繁多,焦震明显不希望荆子言将过多的精力放在此案上。
    “颐儿,我手里目前还有其他案子,白炳炎的案子,你就多多费心,有什么新的线索及时告诉我。”荆子言说道。
    “是。”
    又过了几日,在柳静颐的精心治疗下,晏婉茗的伤口已经痊愈,禾儿的身子也已经大好。
    这一日,柳静颐照例过来给晏婉茗请脉。请完脉之后,柳静颐说道“夫人,我有事想问一下禾儿姑娘。”
    “柳大夫,你救了我们母子,以后就别跟我客气了,你叫梓桐一声姐姐,那以后也叫我一声姐姐吧,我呢,也不叫你柳大夫,以后就叫你妹妹,你我就姐妹相称。”晏婉茗温和的说道。
    “夫人,这如何使得,夫人身份贵重,我只不过一个民间医女,怎敢与夫人姐妹相称。”柳静颐答道。
    “我一直觉着,大夫治病救人,惠泽四方,是一个特别了不起的行当。身份再高贵,生病了也需要大夫诊治,所以妹妹无需自轻自贱。”晏婉茗拉着柳静颐的手,轻轻的说着。
    晏婉茗很美,美而不妖,始终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我有两个哥哥,一个弟弟,就是没有妹妹,以后你就做我妹妹可好?”
    话已至此,柳静颐不好再推辞,。“晏姐姐。”柳静颐轻轻唤了一声。
    “哎。”晏婉茗笑道。
    “晏姐姐,你身边的禾儿前几日有病了,是我给她诊治的,如今她已大好,我想问她几句话。”
    “你有什么话想问便问就是了。”晏婉茗说道。
    柳静颐看向立在晏婉茗身边的禾儿。“禾儿姑娘,那天你坚决不让我给你施针,可现在你已经大好了,是不是该相信我了。”
    禾儿不情愿的点点头,但是眼底的那种恐惧之色,没有逃过柳静颐的眼睛。
    “姐姐,不早了,你先好好歇着,我这边还有点事情,就先告辞了,可否让禾儿随我出去一下,我有几句话,问完就走。”
    晏婉茗微笑的点点头,示意禾儿跟着柳静颐去。
    紫苏向来机灵,拎着药箱上前跨住禾儿的胳膊“禾儿姑娘,我叫紫苏。”
    禾儿下意识的躲了躲。
    出了晏婉茗的卧房,禾儿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柳大夫要问我什么?”
    “禾儿,你之前说,不让别人给你施针,怕遭报应。我想问下,到底是什么意思?”柳静颐正色问道。
    禾儿摇摇头“柳大夫,我也不知道,是我表哥这么嘱咐我的。”
    “你之前说你表哥是白炳炎的徒弟,但是我查过,白炳炎并没有一个叫罗月白的徒弟。”
    禾儿摇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请柳大夫不要再问了。”
    柳静颐看着抗拒的禾儿,知道这里面绝对不简单。“禾儿,你什么时候见过你表哥,你表哥又是什么时候告诉你不能让别人给你施针的?”
    “我已经四五年没有见过表哥了,这期间,我们一直依靠通信来往。大概两年前吧,有一次表哥写信告诉我说,不要轻易相信针灸大夫,说什么会遭报应。”
    “禾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与你表哥应该私定终身了吧?”
    禾儿脸上飞起一抹红晕。“不不,我与表哥是自幼定亲,我与表哥都是京城的郊外人士,家境贫寒,为了活命,表哥说要南下寻生计。”
    “后来表哥来信说,自己在柳州拜了一位叫白炳炎的大夫学医,说等自己学有所成时,就回来娶我,以后在京城郊外开一家医馆。
    “你来柳州之后,见过你表哥么?”
    禾儿摇摇头,“我给表哥写过信,说自己来了柳州,但是因为一直要照顾夫人待产,所以也不得空出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