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章 一块油渣吃出了辛酸泪(1 / 2)

在安然她们的院子外拐角处,一道黑影打在墙上。

细碎的哭声从那边传来,安然心惊胆战的将放在墙边的木棍给捡了起来,握在手中。

像只猫儿似的轻轻松松就翻上了墙头。

盛怒中的某人压根就没听见这点轻微的响动,他抬脚压着别人的肩膀,慢条斯理的解开了两颗纽扣,露出了白皙的脖颈。

“下次换个地方哭!懂吗?”眼角虽带着笑意,声音却冷到了极致。

和白日里的温和清冷完全不同,此刻的江临深散发着某种致命的性吸引力,英俊的五官隐在暗中,湿润的黑发搭在额上,水滴顺着眉弓往下,侧颜凌厉。

匍匐在他脚下的那人压抑到了极致,许是被揍服气了,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

江临深瞧着无趣,从裤兜里摸出了中午刚买的烟,刚想点燃,一个抬眸就和趴在墙上的安然面面相觑。

他修长的手指将烟掐在了掌心,喉结上下动了动,眼底的暴虐消散无踪。

“小林同志,好看吗?”

深秋的风微冷,吹得安然的手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的视线定在江临深平静淡漠的脸上,凝滞片刻,忽然笑了。

“打扰了!再见!”

在江临深还没反应过来时她就缩回了脑袋。

好险好险,不小心瞧见了大佬的大型掉马现场,会不会被灭口啊?

谁能想到白日里瞧起来温和的江知青竟还有这么疯的一面。

有一说一,简直a爆了!

和书里描写的完全不一样嘛。

江临深垂眸,英俊的眉眼模糊在指尖升起弥漫的烟雾里,吊儿郎当的与白日里完全是两个模样。

他侧眸瞥了地上的人一眼。

“下次若再跑这儿来哭,老子卸了你的腿……”

说完他碾碎了烟头,抬脚走向了知青大院,衬衣扣上,便又成了那个彬彬有礼的江知青。

若不是这个傻子每天晚上跑这山坳里来哭。

搅了他的清静,江临深还不至于这么生气。

缩在地上的人瞧见江临深抬脚离去,这才敢露出小半张脸颊,赫然就是村里有名的疯子阿明。

他搽了把眼泪,正准备爬起来,嘎吱一声木门被推开的响动又差点把他给吓趴下。

安然探出个脑袋,认出了他。

阿民眉清目秀的一张脸被揍得鼻青脸肿,差点看不出本来的模样,若不是那发型安然都不敢确定。

“傻阿明,你半夜蹲我墙根嚎叫啥呢?”

安然瞥了眼知青大院里暗下去的灯火,大着胆子走了出来。

也许是手里的棍子起了震慑的作用,阿明瑟缩的往墙根紧靠,抿着唇道:“绵绵!想绵绵了……”

他的手里还攥着半个沾满了灰尘的馍馍,模样看上去十分可怜。

安然心下不忍,在原书中,大榆村有两个异类。

第一个自然就是胆小懦弱的变态狂林尧棠,

第二个则是疯疯癫癫的阿明,一个失去了挚爱的可怜人。

安然想了想,从裤兜里摸出了一枚大白兔奶糖递给他。

“以后别来了!否则别说江知青了,连我都忍不住想打你。”

安然扬了扬拳头,作出一副凶恶的样子威胁他。

“杀人啦!杀人啦!!”阿明的眼中窜出惊恐,手忙脚乱的往外爬,连糖都没顾得上拿。

安然:“……”

果然,讲道理是行不通的。

这个疯子!

……

翌日清晨。

安然起了个大早,将甘甜秀提前装好的婆婆丁背上。

深一脚浅一脚的朝着镇上去。

等到出了村,她才将东西全部装进了空间里。

除开准备兑换大力丸的20点勤劳值,她还剩19点勤劳值。

安然分别兑换了一块肥肉、一斤白糖、半尺粗布和调料若干,将这两天挣得勤劳值花了个一干二净。

想到答应小家伙的鞋子,她在镇上足足逛了好几圈,才购买到了一双手工缝制的布鞋,花了四毛钱,倒不是很心疼。

路过国营饭店时,安然多看了两眼。

等她什么时候挣得有足够多的钱票了,一定来这里好好享受一顿。

梦想嘛,总是要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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