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疾驰。
单车穿行在绿树如荫的校园小道,最终停在了宿舍门口。
安然整理了下被风吹乱的发,抬眸的瞬间就见一块精致小巧的腕表递到了眼皮底下。
破碎的表壳早已被修复好。
锃亮如新。
安然心口一窒,冷不丁的开口问道:“这什么意思?!”
江临深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解释道:“这块女士腕表,挺适合你的。”
瞧见她陡然间沉下去的脸色,江临深还以为她介意这是块男士手表,忙不迭的解释。
却不知道其中的曲折弯绕。
安然并没有伸手接过,她神情复杂的盯着江临深。
好不容易修复的这段感情,她并不希望让莫名其妙的人破坏掉。
可江临深的眼底分明含着希冀。
安然深吸了一口气,“江临深,我知你家人并不喜欢我,你姐姐挑选的这块表我也无福消受,能别膈应我吗?!”
除了江临深,她对江家的人没什么好感。
江临深一愣,很快反应过来道:“谁说这表是她挑选的?!”
安然眼睫微微低垂,板着的小脸满是认真之色。
江临深心头一紧,咬着牙道:“江!初!窈!”
当初他下手属实是轻了些,真该撕了那张嘴!
先前忽略的那些场面一一掠过脑海,江临深的表情阴郁了片刻,他抿唇。
态度强势的将腕表扣在安然的腕上。
嗓音低沉道:“这是我亲自为你挑选的礼物,和其他人无关,信我的,别相信其他人好不好?!”
话语中带了一丝委屈和恳求。
安然骤然反应过来,当初是着了江初窈的道儿,她心虚的点了点头。
同时眼中的厌恶又浓了一分。
吐槽道:“想不到你的家人厌我至此?!”
江临深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表情认真道:“她不是我的家人,真正的家人,会和我一样,疼你爱你……”
安然撇了撇嘴,并未当真。
但若是江老太知道安然的存在,只怕是得高兴疯了!
……
恋爱的气息并没有瞒过同宿舍的郑松墨。
她一脸感慨道:“你俩就这样成了?不请我这红娘吃个饭之类的?!”
她平日里可没少替江临深说好话。
安然懒洋洋的抬眸,漫不经心道:“好啊!请你食堂一日游……”
郑松墨闻言不再犹豫,上前将安然推倒,两人嘻嘻哈哈的闹作一团。
一顿饭而已,江临深并没有看在眼里,没料到先请客的居然是开玩笑的郑松墨。
六月初,她迎来了自己的十八岁生日。
郑松墨不喜铺张浪费,和男生也鲜少有交集。
只邀请了系里的马燕和同样来自h市的一个男生,在国营饭店备了一桌。
临近吃饭的时间,她站在国营饭店的门口,笑着睨了眼安然道:“江临深真的会来吗?该不是敷衍你的吧?!”
虽然同样来自h市,可她没想过邀请江临深来吃饭,面子没那么大。
天空黛蓝,云朵像揉皱的棉花糖飘在城市上方。
古朴的建筑像沉睡的野兽刻满了斑驳,苔绿几许。
江临深踏着刺目的光线穿过长街小巷,在国营饭店的白墙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面上挂着和煦的笑,嗓音沉郁从容。
“郑松木,生日快乐!”
郑松墨:“……”
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她都挤不出来。
站在一旁的纪成宇脸颊微红,激动得话都说不利索。
“深哥!你不是说带我来吃饭吗?这啥情况!!”网
两手空空就来了喜欢的人的生日宴。
江临深抬了抬下颌,云淡风轻道:“听说你喜欢吃云片糕,买了点……”
纪成宇瞬间觉得手中的袋子重逾千斤,他尤为不舍的扯着纸袋,尴尬道:“我觉得你应该喜欢吃这个……”
满满一袋的龙虾酥差点亮瞎了郑松墨的眼,连安然都憋不住笑出了声。
纪成宇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本以为江临深吩咐买这东西是送给安然的,他自作聪明的换了样式,谁知道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现在郑松墨看他肯定和脑残无疑。
都是这姓林的惹的祸!
郑松墨一贯大度,闻言露出笑意:“谢谢,进来吧,准备吃饭了。”
一番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