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居然把我们这里当做是鸿门宴。”
“嗯,倒也是个合适的形容。”
玛塔憋着笑意,眼眸眯起,戏谑而又危险的注视着那白色短发少年:
“那么,要逃吗?又或者是在这里屈辱的舞个剑再伺机逃走?”
“不,我选择在这里束手就擒。”
面向忧郁的‘少年’在这时候露出了和善的笑容,微微抬起了双手,这是准备带上手铐的姿势。
明明说的是‘软话’,但这个时机,这个表情,玛塔严重怀疑自己才是被威胁的一方。
“这小子……”
玛塔脸色一凝,目带思索地看着迦尔吉。
这种性格可是和情报中的不符?
是假货?
又或者情报上的迦尔吉是对方故意伪装出来的?
“不把我强制带走吗?”
伪装成迦尔吉的苏锦言笑焉焉靠了过来:
“又或者是说,你们在惧怕黑天?惧怕俱利摩?亦或者,惧怕你们背后的哪位佛祖因此而不满?”
疯子!
玛塔和彩里铃的脑海里在同一时间涌出这个词语。
在箱庭之中,当年直呼那些疑似二位数的存在真名,必然会勾动那些存在的目光。
而且最重要的是,‘迦尔吉’还把衔尾蛇背后的金主给爆了出来。
虽然这件事箱庭上层的不少人都知晓,但真正把话挑开的,可是一个都没有。
没人想得罪那些二位数。
同时,也没人想参与入二位数的博弈之中,充当一个棋子。
但玛塔不得不承认,迦尔吉这步走的很巧妙。
在必然被迎来的二位数的注视下,她和湿婆还真不敢对迦尔吉做什么。
甚至一点点的小动作,都得考虑到二位数的意见。
虽然祂们有没有意见其实并不重要,但玛塔必须表露出‘尊重祂们任何意见’的态度。
‘该死!’
玛塔忍不住在心里咒骂了一声,只觉得先前觉得好欺负的软柿子,现在就成了刺猬一样,无比的扎手。
而这时,苏锦笑着又前进了一步,面上含笑,但语气却充满了嘲弄:
“原来如此,天军也是会欺软怕硬的吗?”
话音落下,按压的触感,从脖梗上传来。
苏锦顿时停下的动作,停止了话语声。
而这时,懒洋洋的女声在苏锦耳边响起: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猖狂的吗?”
原来不知何时,湿婆站到了苏锦的背后,右手轻轻搭在苏锦的肩膀上,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指甲轻轻的刮过苏锦脖颈上的皮肤。
并不锋利的指甲刮过皮肤,带来白色的划痕,也带来了一股如深海般的窒息感。
这一瞬间,苏锦只觉得自己仿佛沉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王阳大海。
无数只漆黑如墨的触须捆住了他的全身,像是要让他彻底撕碎吞噬。
湿婆轻轻的将脸靠了过来,贴在苏锦的脸颊上,语调轻柔,慵懒地说道:
“你以为,那些人的视线就足够让你保命了吗?”
“真要杀你的话,一根指头就足够了。”
黑色的指甲轻轻刮过苏锦的皮肤,带来尖锐割据声的同时,也溅出了大量的火花。
嘎嘣嘎嘣一声,苏锦硬生生地挣脱了禁锢,转过头来,嘴唇一度贴在湿婆的脸上:
“保不保命倒是没觉得,但是我倒是觉得你这样的行为很危险。”
“狮子座的力量啊?”
然而这时,湿婆皱眉看着指甲上细密的裂痕,略带颓废地说道:
“好麻烦的,出手费没赚到,指甲油也白涂了,这东西很浪费时间的啊。”
她话音落下,搂着苏锦脖颈的手臂轻柔的往里报紧。
然而与轻柔的动作相反,苏锦只觉得自己的整个身体都仿佛要四分五裂一样。
就好似空气中有无形的深渊巨口在撕咬着他的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