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苏锦顿了顿道:“同样的,黑兔你认为佛门的人怕我吗?”
“应该也是怕的吧?”黑兔有些费解地挠了挠脸颊道:“不然也不会试图放出邪龍,尝试让邪龍和你两败俱伤。”
闻言,苏锦看了黑兔一眼,没有说什么,只是扭头看着一旁跟随着他的上杉谦信道:
“你来和黑兔解释吧。”
“好的。”
上杉谦信微微点头,然后将视线转向了稍稍有些局促不安的黑兔道:
“佛门中的人,对于苏锦的态度,与对佛祖的态度不同,估摸着应该是在怕和不怕之间。”
说到这,上杉谦信神色略带几分嫌弃地说道:
“众所周知,佛门内部派系众多,内部人事关系混乱不堪。”
“所以在其内,面对苏锦的来势汹汹,也是划分出了许多派系。”
“求和,投降的,改头换面的,向苏锦求爱的..”
“后面那个去掉。”苏锦听到这,一脸黑线地提醒道。
“哦哦!”上杉谦信稍稍有些尴尬的避开了苏锦的目光,然后说道:“总而言之,佛门内部面对苏锦的态度也是高低不一的。”
“而相较的,面对佛祖,就是统一的‘畏惧’了。”
“你是说...”
听到上杉谦信这样解释,黑兔忽然想明白了一点东西,一脸错愕地看着苏锦:
“苏锦,你是想让佛门也‘怕’你吗?”
“...不是‘让’,而是‘本就应该这样’。”
苏锦面色状似温和的笑道:
“无论是千眼,又或者是希腊,甚至天军,十字教,乃至道门和天庭,对于二位数,都是怕的,都是敬畏的。”
“而唯独佛门,作为箱庭显学的他们,似乎早就忘记对‘宇宙真理’的恐惧了。”
“我不想针对佛门,也没必要针对他们,我只是准备唤醒祂们在黎明时代的‘畏惧’罢了。”
“可这样的话?飞鸟她们...”黑兔有些不理解‘让佛门重新捡起敬畏’,和‘放任久远飞鸟她们胡闹’有什么联系。
站在苏锦身后的上杉谦信这时候闭上眼眸道:
“她们,估计应该是底线吧。”
“一个绝对不能跨越的底线。”
说到这,上杉谦信目光微冷地说道:“一旦动了三代目的候补,不管是动哪一个,对阿卡迪亚而言,都是彻头彻尾的挑衅行为。”
“一旦那样做的话,包括苏锦在内,阿卡迪亚的全部战力都会倾巢而出,对佛门进行血腥清洗。”
“所以,与其说飞鸟十六夜她们是去影响敌人的心态,不如说是去‘扇祂们的脸’。”
“因为她们是苏锦画下的线,是对整个佛门的警告与挑衅,是让祂们不得不退下避让的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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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上杉谦信也是表情微妙地说道:
“佛门里那些鼻孔朝天看的人要是知道这件事,估计会不顾一切的去释放阿兹·达卡哈,来给苏锦一个‘教训’吧?”
“当然,大部分聪明人肯定会在这时候退让的,至少在阿卡迪亚露出颓势之前,祂们必然会忍耐下一切,等待落井下石的机会。”
“在此期间,就算是要对因为被挑衅而失去理智的‘同僚’动手,想来他们也会毫不犹豫。”
“原来...是这样的吗?”内心过于‘纯洁’的黑兔听到上杉谦信的解释,人都有点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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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着...让十六夜、飞鸟还有耀这三个孩子出去胡闹,还有这么多重的深意?
所谓的让佛门回想起对宇宙真理的畏惧,不仅仅是以绝对的武力摧毁一切,而是彰显自己的威慑,摧毁敌人的意志,让敌人在畏惧中道心崩解?
黎明年代的人,成天面对的,就是这样的恐怖吗?
而这样的公布,现在的箱庭,已经有二十位....
黑兔忽然想到了一个谚语,一个在上下层流传甚广的谚语。
‘箱庭未必是箱庭生命的箱庭,但一定是二位数的‘箱庭’!’
‘神魔的游乐场,确确实实是‘神魔’的游乐场,只是,许多人不是‘神魔’罢了!’
见到黑兔似乎想明白了,上杉谦信当即转过头,看着走在前头的苏锦,又看了看附近已然接近郊区神殿的街道,问道:
“我们现在是去哪?”
苏锦这时候脚步一顿,饶有深意道:“去沙拉曼达祭坛,见见一个人,不,应该说是一头龍才对。”
闻言,上杉谦信和黑兔楞了一下,然后面面相窥。
现在在沙拉曼达祭坛里的龍,也就只有那位了吧...
三头邪龍,阿兹·达卡哈!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