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气息越来越近,就连护城河畔地柳树也披上了嫩绿的新衣。
不过帝都的风依然凛冽,就连空气中都带着寒凉。
肖锐站在送站口再一次认真地问她:“真的不用我陪你吗?”
机场人来人往,每个人脸上都有故事。
言若无奈地笑了一下,夺过他手上的箱子同样认真地回他:“不用。”
这件事,她一个人去就好。
看着她消瘦纤长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肖锐叹了一口气转身准备回去。
忽然,人群里一个十分熟悉的背影吸引住他的目光。
他追上去拦住对方,看着他苍白病弱的脸不由得直皱眉:“你是不是疯了?”
纪昃定定地看着他,勾了勾唇。
只说了四个字,却重若万钧:“我不放心。”
“你不要命了?”
两个人离的很近,他能清楚地看到对方精致地锁骨下蓝白相间地病号服。
一看就是从医院偷跑出来的,手背上的针孔处还有没来得及处理的血迹。
“她就是我的命。”
纪昃看着他,眼底光泽潋滟旖旎,语气里染着几分缱绻。
“你又不是不知道?”
所以,别拦我。
肖锐一时不知道接什么话好,此中深情他或许不知,但看的懂。
只是。。。
唉!!
唯有叹气耳!!
他拍了拍纪昃的肩膀,“纪昃,若若再也无法承受身边的人离开了,你。。。。”
好好保护自己。
如果再来一次,她的世界就真的彻底崩塌了。
说完,他又长长地叹了一声转身离开,高大地背影依旧挺拔清俊。
爱情,真的让人无法理解。
从帝都到南市的飞机约三个小时左右,言若从上飞机就箍上眼罩开始睡觉,一直到南航的空乘小姐姐温柔地提醒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想来这里和做来这里的决定都很简单。
但是踏上飞机一直到落地,她的心脏都是麻木且忐忑的。
秦远,我来看你了。
南市有素“泉城”之称,是一座很美的城市。
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
一座不是南方,但是比很多南方城市更美更多情地城市。
司机师傅是地道热情的南市人,用着有当地口音地普通话问道:“您是来出差的吧?”
言若淡淡一笑,并没有搭话。
“那就对了。”
师傅得意的一笑,“这个季节来玩的游客少,冷。”
虽然车里开着暖气,但他还是缩了一下脖子。
南城的冬天又长又冷,过了四月份才算是进入春天。
但春天又格外的短,一眨眼就进入五月,真正地夏天来临了,也是南城最美的季节。
言若转头看向窗外,同样是北方城市。
但与帝都相比,这里显然能称的上宜居。
“旁边这条河是嘉上河,是乾隆年间专门开通的一条御河,现在也是我们南城的八景之一。”
司机师傅热情地介绍,言若也搭了一句腔:“很漂亮,很少在北方城市看到这样的城中河,好像还挺长。”
“确实。”
师傅打了一下转向灯,眼前的风景就被车水马龙地钢筋混林土世界取代。
“嘉上河全场27公里,横穿整个南城。白天美,晚上的夜景更漂亮。您要是晚上想坐船夜游嘉上河,可以给我打电话。”
说着师傅递了一张名片过来,看着她没有伸手,呵呵一笑解释道:“我老丈人的船就在码头上,可以打折。”
言若笑了一下,接过人家的好意。
不过她确实没有游玩的兴致和打算,指尖拈着这张粗糙的名片轻轻“嗯”了一声。
又闲聊了几句后,言若抵达目的地,锦江旗下的一家五星酒店。
这个年代和后世区别还挺大,属于信息流通不快并且不够透明的年代。
订房和订票平台基本能说是一家独大,价格不低但胜在方便。
入住办理的十分顺利,一直在门口车里待着的纪昃近乎贪婪地看着她的背影,想她想的心尖发疼。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许久,同行地陈武才在王军的眼神示意下,先行下车办理手续。
军哥担忧地看着纪昃没有血色的脸,低声问道:“还是先去一趟医院吧?”
“不用。”
纪昃坐在后排闭目养神,话刚说完就忍不住咳嗽起来。
坐在驾驶座的王军急了,方向盘一转就要开出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