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几秒地沉默,却感觉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
室内昏暗不明,本就凝滞地气氛也变的更加压抑。
言若看不太清纪昃的脸,但是与生俱来又十分敏锐地第六感告诉她:此刻很危险。
基于本能地求生欲望,她想逃。
但没等她行动,纤细精致地脚踝就被一只大掌钳制住。他只是轻轻一拖,少女整个人就失去平衡仰躺在床上。
“纪昃。”
言若轻声低呼,一抬眼却发现方才明明离自己很远的人,此刻已经撑着双臂俯在自己身前。
她的目光不可遏制地落在纪昃肌理分明的胸前,脑子忽然有点打结。
有什么事情好像被遗漏了呢?
啊!!
尖叫声被她自己捂住,澄净地杏眼忽然瞪的很大很大又倏然死死闭住。
他。。。
居然什么都没有穿!!
完了,完了!!!
脏了,脏了,我彻底脏了!!
会不会长针眼呀?
妈妈,救我!!!
言若在心里各种哀嚎,但脑子却全是它的形状,挥之不去。
啊。。。。。
她在心里无声地尖叫,翻来覆去地持续尖叫,欲哭无泪地尖叫。
她的脸,她的耳朵出现不正常的红晕。
这抹艳色,顺着脖子一寸一寸蔓延进睡衣里。像绽放的荷花,小荷尖尖地那一抹艳色,很美,很美。
美的让人忍不住想剥开她身上这层碍事的睡衣,一窥里面的风景。
言若觉得自己没脸见人,更没办法面对眼前的纪昃。
她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拿后脑勺对着他,嘴巴鼻子淹没在被褥里瓮声瓮气地求他:“你出去好不好?”
纪昃定定地看着她,长发下裸露出来的玉颈白里透粉。
他的指尖抚上去,只是轻轻碰了一下。
“嗯!!”言若轻哼。
不安地躲他,但不敢有大幅度地动作。
他的气息,他的眼神,他的温度,他的躯体实在是太有侵略性。他们之间只隔了一层薄薄地夏日睡衣,一层随时都会被撕碎的存在。
“你出去,我饿了。”
她的脸依旧埋在被子里,声音沉闷,细弱。
细瘦地胳膊稍稍有点用力地推搡着他结实有力的胳膊,他却纹丝不动。
真是娇弱啊!!
纪昃轻笑着俯下身,整个身子密密实实地压在她身上。
薄唇抵着她通红地耳朵,一语双关暧昧拉满:“我也饿了,宝宝。”
这句话地暗示性太强,尽管他什么都没做,言若还是控制不住地轻颤。
不听,不听,我不听!!
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像只鸵鸟一样扎进床单里。
恨不得把自己埋在里面,或者是挖个洞钻进去,永远别出来。
真他妈可爱死了!!
纪昃低低的笑着,把她解救出来。
“别动。”
他抱着言若,两人都半跪在床上。
只是言若坐在他腿上,背也紧紧贴在他胸前。而纪昃坐在自己脚后跟上,揽着她腰埋在她发间平息着自己被撩拨的快爆炸的欲望。
他粗重地呼吸喷洒在言若地脖颈,她被闷的通红的脸蛋更加红。
过了良久,纪昃亲了亲她的脸颊:“你先去洗漱。”
言若连鞋都没来的及穿,撒丫子一样地冲出房间,“嘭”地一声关上洗手间的门。
夭寿啊!!
她也太没出息了,被一个刚刚成年的小屁孩撩的手足无措。
好歹你也是结过婚的人,你也太没出息了,言若!!!
啊!!!
不能胡思乱想了。
捧了几捧清水洗脸,脑子似乎清醒了一点。
她才开始刷牙,刷着刷着她又忍不住想到一些往事。
和余一的那些事。
五年的时间,再加上她刻意地回避遗忘。
那些当时觉得刻骨铭心的事情但逐渐褪色,甚至,她已经记不太清那个人的样子。
至于,亲密的事情。
她刷牙的速度慢了下来,她竟然忍不住在比较,甚至在代入。
镜子里的人脸忽然爆红,又忽然变白。
她的初次,以及他们后面的数次里都不是很愉快。
作为一个痛感十分敏锐的人,那种痛她至今都还记忆犹新。
而纪昃的更大,更凶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