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气片明明在努力工作,可房间的温度却骤然降下来。
一双眼如寒潭结冰冻森然冷涩,握拳的指节发白青筋暴起。
言若心里打了个哆嗦,摸了摸胳膊抚慰着自己争先恐后冒出来的鸡皮疙瘩。
“不是,提都不能提?”
“不能。”
他寒声打断,对于那个人,上辈子差点杀了他,这辈子差点夺走她的人。
想到这里,他眼底闪过嗜血的暗芒。
“你是我的,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是我的。”
他扣着女孩娇软纤细的腰肢,捏着她的下巴:“说,把我刚刚的话说一遍。”
狂躁和不安笼罩着他,整个人都在失控边缘徘徊。
但理智告诉他不可以,不可以。
察觉到他的失控,言若回抱住他微微发抖的身体,轻抚着他紧绷的后背。
肌理一块一块虬结比石头还坚硬,脊梁像一根撑到极致的弓随时断裂。
“说。”
言若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静静的和他对视。
所以,终究是有人先生了执念。
她不说话,轻轻的叹气。
“别怕,纪昃,我在。”
虽然想顺着他,却也不想骗他,我永远只属于我自己,属于自由。
他这样逼她,她也不肯说。
纪昃委屈的红了眼:“你是不是更喜欢他?”
什么?
他脆弱无助的让她手足无措,心疼极了捧着他的脸,急急的保证表露心迹极:“只喜欢你,一直以来都只喜欢你。”
“真的?”
言若重重的点头。
他破涕为笑,雨后初霁般绝美。
言若被生生的夺走呼吸,捂着自己乱跳无序的心脏暗自唾弃自己为美色所惑。
告诫自己以后不要再作死,那两个字打死都不能再提。
“那我们做吧?”
前一秒还海棠垂泪的人,后一秒把她扑到在沙发上。
一边含糊不清的亲她,一边伸手直奔高!峰。
“嗯。。。别。。。”
言若哭笑不得,这都哪跟哪?网
她拉他四下作乱的手,却敌不过他的力气。
纪昃找不到什么词来形容手感,很软,像,像什么呢?像捏着一团奶油,但是比奶油还要绵软,舒服千百倍。
“啊。。嗯。。不行。”
一边躲避着唇舌无差别的攻击,一边用绵软无力地手阻止他。
听到她的拒绝,绷断的弦重新续上乖乖地停手喘息。
过了许久,她默默的说了句:“要不分开吧?”
“你说什么?”
狗子撑起身恶狠狠的看着她,用力地咬了她一口。
“啊!”
是真的疼,她捂着唇瞪他:“忍的这么辛苦。”
所以呢?
纪昃拉下她的手,确实狠了一点嘴巴都破皮了,舌尖小心抚慰伤口被她躲开。
“以你的姿色随便勾勾手指头,不,不用你勾手就有大把的姑娘献身。”
她说的煞有其事,纪昃气的磨牙。
“啊!你干吗?”
耳朵被他咬了一口,言若用力捶他。
神经病,很疼!
“你不要仗着自己漂亮。”
“噗呲。”
什么乱七八糟的!
原本还带着薄怒的脸笑颜逐开,纪昃掐着她的脸:“不许再说那几个字,这里。“
他拉着她的手放在胸口,那颗时刻为她怦然心动的心脏沉稳有序的跳动。
他说:“会疼。”
“玩笑也不行。”
他抚着她的眉眼补了一,极珍视地落下吻。
藕臂勾住他的脖子,言若轻声问他:“就这么喜欢我?”
他重重地点头。
“非我不可?”
“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那我可要活长一点。”
言若莞尔一笑,调皮地亲着他的下巴。
这样才能陪你更久一些,这样我们才能爱的更久一点。
“不许胡说。”
他紧紧的抱着她像是要融入骨血一般:“我们都好好的。”
不要轻易说生死,不要说分开。
窗外不知何时飘起鹅毛大雪,白色纷飞如银色狂舞,帝都渐渐覆上白色。
纪昃抱着她看雪,她静静地欣赏雪花以不同的姿态落入凡间,他看着她美好的像梦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