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菜渐冷,唯有两个酒精炉烧着的炖锅还汩汩冒着热气。
言若小口小口地喝汤,目光游离,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订婚?魏荥和柳诗诗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突然提起订婚的事情?
“作为报答,我帮你。”
纪昃漫不经心地笑着,锐利地目光落在她身上,仔细地窥视着她的表情变化。
果然,言若地眉毛蹙了起来。
帮个屁呀!
她脑子不清楚,你跟着瞎掺和什么?
腰间地软肉被不轻不重地揉了一下,一点点疼很痒。
言若嗔怪地白他,干什么?
你说呢?
男人又捏了一把,言笑晏晏中透着几分森寒。
言若斜斜的乜他一眼,端着碗挪到旁边的位置,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纪太太。”
他眼含警告的喊了一声,电话那头地柳诗诗差点没yue出来。
“我自己心里有数,你把电话给言若。”
“她在吃饭。”
不方便,不要打扰她吃饭。
柳诗诗也听出他话里有话,狠狠地踢了一脚阳台的墙。
这货太坏,她不是对手。
反正也不急在这一时,她说:“挂了。”
电话立马一串忙音,柳诗诗仰天长吐一口浊气,mmp。
言若边喝汤边用余光瞟他,结束和诗诗通话后自己的手机放在他面前。
修长若竹地手指飞快地打字,应该是处理某些事情。
她在看他的同时,纪昃有一半地注意力都在她身上。放下手机看着她:“过来。”
言若皱了皱鼻子,才不。
“嗯。”
清朗地男低音尾音拖的有点长,有点轻飘却撩人的要命。
哼!!
就不。
她不为所动地喝汤,纪昃笑着挪到她原本的位置:“还吃虾吗?”
言若有些惊讶地侧脸看他,男人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不然呢?我要做什么?”
不喜欢剥壳,又只喜欢吃这种白灼虾。
没人剥她肯定是不吃的,也不会说。
言若有些感动,摇头道:“我吃好了。”
拿起碗伸手给他盛汤,纪昃摁住她的手:“我来,别烫着。”
“我是个四肢健全的成年人,别把我当残废可好?”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他执意不肯松手,言若也没有强求。
拿了双干净地筷子又放下:“冷了。”
纪昃的肠胃比她更加脆弱,冷掉地食物肯定是不能吃的。
“没事,你要迟到了。”
他慢条斯理地喝着汤,举手投足间优雅如画。
对于男友地体谅言若礼貌地假笑,不可不必,身体最重要。
按铃叫来服务员又点了两个菜,纪昃眉眼上扬,一只手喝汤另一只手不安分地扣着她的腰。
明明一碗极其普通的党参乌鸡汤,让他喝出了一种龙肝凤髓的贵气。
“哎呀,左手也能喝汤!”
温软地嗓音里透着少许夸张,她一本正经地夸赞让纪昃哭笑不得。
男人放下汤匙,胳膊用力一带搂着她坐在自己腿上。
避免不了的碰到桌子,餐具一震锅也差点倾倒。
“小心。”
言若埋怨地拍他,手微疼,捏着他的耳朵:“你还笑!”
做坏事,还笑的出来。
“赔的起。”
他轻描淡写地说,丝毫没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
自家产业,又不是别人家。
就算是别家,他也不放在眼里。
“不是钱的问题,是给工作的人添麻烦。懂?”
言若看着他不解的样子,也没打算深谈。
理解不了才正常。
像他这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同理心也是有范畴的。
他们理解不了底层人民的生存形,也自然理解不了底层的生存逻辑和苦难。
“帮我拿一下手机,谢谢。”
预测了一下自己和手机的距离,言若十分果断的放弃。
再看看人家猿臂一展,轻而易举拿到。
羡慕!!
老天爷何止是追着喂饭吃,还逮着一个人使劲宠。
“怎么了?”
纪昃亲亲她的脸,她摇头垂眼解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