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言若真的觉得有些人浪起来,她确实招架不住。
她算不上阅历丰富,情感经验更是少的可怜,更没有遇到过像纪昃这样的人。
霸道,占有欲强。明明这么青涩的年纪,却比余一更老道。
她看着他,忽然冒出一个十分大胆的猜想。
纪昃迎着她审视的目光,低头问道:“怎么用这种眼神看老公?不认识了吗?”
隽美的脸上展开一抹笑,温润雅致,似清晨拂过山间的微风。
言若摇头敛神,又想起了昨天的梦,想起了那对金色的蝴蝶翅膀。
似呓语一样问他:“这世界上真的有心软的神吗?”
如果有,我想换一些东西,拿命也可以。
纪昃心头大震,知道她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往事。或许是上辈子,关于孩子,或许是这辈子,关于妈妈。
“傻丫头,子不语怪力乱神,忘了?”
“言若,你还要多久??”
言昊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被留守在外的二哈逐渐暴躁。
杏眼一眯杀气腾腾地离开他的怀抱,兔崽子,敢直呼本宫大名,不想活了吧!!
沉郁一扫而空,纪昃看着她悄悄松了一口气。
忽然觉得小舅子还是有点用!!
门从里面打开,靠在门板上的言昊差点被推到地上。
看着亲姐似笑非笑的脸,手脚利索地站直身体,嚣张气焰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刚喊什么呢?我没听清楚,继续。”
言若斜倚在门框上,挑眉问话。杏眼微眯,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姐,我饿!!”
言昊一脸菜色求饶,就算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呀!
血脉压制这个事,你就没办法解释。
况且,言昊从小最怕最喜欢的人都是她,更加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唯有俯首称臣。
“哼。”
量你也不敢!
“等着。”
她“嘭”的一声关上门,二哈气的用爪子在门上挠来挠去。
纪昃从洗手间出来,失笑地看着她:“你怎么又把他关外面了?”
虽说小舅子不讨喜,但是把小朋友丢在外面也不合适。
言若抱着他的腰仰头看他:“你不觉得他烦吗?”
虽然是亲弟弟,她自己带着几分滤镜都觉得这货又蠢又粘人,完全是看在亲生的份上才搭理他。
更别提这个连着被扰了几次好事的男人,没挖个坑把他埋了都是纪昃的仁慈。
纪昃很想违心说句‘不烦’,但奈何早起的噩梦还在,火气还没有完全消下去。
他低头亲了亲她,低语:“烦。但他是最亲的人,我可以忍。”
言若笑着回吻他,红唇在他嘴上厮磨亲咬。
“谢谢你,纪先生。”
他不是一个能包容的人,除了他在乎的人,他从不在意其他人的死活。
因为喜欢她,所以纪昃极力的包容着她和她身边的人,自然包括言昊在内。
纪昃温柔地回应着她的吻,浅尝辄止。
“宝宝别怕,我永远都在。”
“嗯。”
言若看着他点头,杏眼里星光点点。
或许,她可以试着把心打开一点点,再一点点。
换了一身衣服,言若把困的天旋地转地跟屁虫摁在床上,哄道:“我约的白白,谈完了回来接你吃饭看电影,好不好?”
纪昃点头,恋恋不舍地看着她。
软萌软萌地眼里带着湿意,依依不舍的像是生离死别。
言若亲了他一下,他摇头。
她继续亲了好几下,纪昃还是眼巴巴地勾着她的衣角不放。
言若心软,蹲在床边和他平视。
虽然谁也没有提,但两人都知道,明晚纪昃就要飞回m国。
分别在即,他黏人的厉害,言若也不舍,遂大多数情况下都纵容着他。
“我陪你睡,好不好?”
她握着他的手,另一只手的指尖拂过他疲倦的眉眼。
心里又酸又涨,让她想起了他风尘仆仆赶回来的那天。明明困的睁不开眼,却因为不舍连眼睛都不敢合上。
纪昃缓缓点头,却还是睁眼看着她,仿佛永远看不够似的。
一笔一画用力描摹着她的脸,刻进脑海里刻进心里。
他的目光悠长缠绵,像蛛丝牢牢地包裹着她。
“快睡,我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