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是律者小姐，而是......

第十章 圣痕（腹部）

“没错，是我干的。”

毫无愧疚之心，金眸的少年极为坦然的在充满英气的骑士姬面前承认了自己所做的一切。

在降临巴别塔之初，早已退坑十多年的休伯利安号甲板清洁工，没有任何犹豫的发动了对这变乱之地的清洗。

研究员、守卫......

凡是除如同西琳一般被当做实验动物一般对待的孩子们，都被安然放到了清洗名单上。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将不同浓度的崩坏能注入人体，观察崩坏能对人体的侵蚀现象；将崩坏兽组织植入人体，观察两者的排异反应......

研究者与被研究者的地位颠倒，曾经在巴别塔之中发生的所有，在这些披着人皮的家伙们重演......

重演在了自己的身上，有自己亲手施为。

然后......重复。

就像是神话传说中的十八层地狱一样。

死亡并不是尽头，只是下一次轮回的开始。

在这属于『神』的邻界之中，在终焉之力的作用下。

巴别塔内的一切，不断轮回重演，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恶人地狱。

用这样的方式，这些十恶不赦的禽兽之辈向被自己残害的孩子们赎罪。

无疑，单单只看手段，这种持续到永远的极致折磨十分酷烈。

无法死亡、无法逃避、无法解脱......

并且超级加倍。

在痛苦的永恒轮回中以受害者的位置，品尝最为极端的痛苦。

以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这些受到折磨的家伙无比的可怜。

但只要任何一个了解在这座高塔之中发生的一切，恐怕除了真正的圣母之外，没有任何人会对他们升起一丝一毫的同情心。

哪怕......在某种意义上，和他们属于同一个组织。

......

叹了口气。

倒不是说她可怜那些被关押在巴别塔里受到折磨的禽兽，而是......

“你不该把整个巴别塔卷进来的。”

关键是巴别塔，又或者说保存在巴别塔之中的技术资料，而不是那些该死的研究员们。

身为天命的S级女武神，又长期在一线战场之间奔驰。

幽兰戴尔比任何人都清楚人工圣痕技术对于这个世界的作用。

扩展了女武神的遴选范围，解开了文明发展的无形限制，让更多的人有用了对抗崩坏的能力。

纵然......每一个经历人工圣痕植入手术的女武神候补，都有超过20%的概率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纵然......这份技术，诞生于乌黑的淤泥与罪恶。

但......它对文明的作用太过于重要，重要到可以左右未来走向的地步。

最为简单的举个栗子。

如果没有这份诞生自巴别塔的人工圣痕技术，在圣芙蕾雅学院执教的退役女武神无量塔姬子根本不会走上对抗崩坏的道路。

哪怕她有着这样的志向和想法，但在崩坏能抗性这一无法改写的指标面前。

她所有的意志都会化为泡影幻灭。

同理，以培养女武神为主要目的建立的极东支部圣芙蕾雅学院，就算是有德丽莎·阿波卡利斯这个天命大主教的孙女作为靠山。

也会难免陷入生源不足的窘况，不得不走上和其他支部一样的精英教育路线。

只从这两点，就可以看出人工圣痕这一技术对于文明的意义。

两权相害取其轻。

在自我的道德与崩坏的试炼之间，在个人喜恶与顾全大局之间。

其实......并没有多少选择。

“......”

不，其实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