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看的话可以拿走，不过这本不行，我还没看完，那边的都可以。”

魔理沙指了指云天现在位置的左后方一摞书，紧接着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的提醒道：

“你得记得还回来，千万别忘了，这是我借来的书，早晚要还回去的。”

云天顺着少女指的方向看去，然后摇了摇头说道：“不，拿走就算了。”

从书堆中随便选了几本魔导书放在书桌上，之后云天翻了翻那本摊开的魔导书，确认了里面的内容如自己猜测的一样。

魔理沙看着云天的动作有些欲言又止，但她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安静的站在云天身后等着。

云天也没让她等太久，在确认了摊开的魔导书内容后，又稍微翻了翻被他选出来的那几本魔导书。

做完这一切之后，云天才开口朝魔理沙问道：

“这些魔导书的作者，帕秋莉·诺蕾姬是教你魔法的师父？”

“诶？啊，不、不是。。。”忽然听到云天提起这个名字，魔理沙有些底气不足的回了他一句。

“不是师父，居然会给你这么多本魔导书用来学习啊。”云天诧异的看了一眼目光有点闪躲的少女，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是我在雾之湖边上那栋大洋馆里的图书馆借来的。”魔理沙压了压宽大的魔女帽，把自己的表情遮了起来。

“借来。。。原来如此。”

看着少女的小动作，结合之前在人间之里的时候咲夜与魔理沙见面那种微妙的气氛，云天顿时就将事情的真相猜了个大概。

往好了想是赢了符卡战斗的战利品，往坏了想就有可能是抢甚至偷来的东西。

根据魔理沙的表现来看，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所以蕾米莉亚曾经说过的魔女朋友，估计就是这个帕秋莉·诺蕾姬了吧。’

对于这件事，云天没打算多嘴。

既然在人间之里时咲夜没有直接点破，那就说明双方还没有发展成敌对情况，大概率达成了什么默契。

不然的话，如今蕾米莉亚苏醒，以红魔馆的实力想要追回这些魔导书并不是什么难事。

至于魔理沙会这么做的理由，云天也大概能猜到一些。

对一个魔法使来说，还是内心极其渴望变强的魔法使，没什么东西能比魔导书更吸引她了。

云天对魔法没什么了解，但他懂星仙术，单论术法造诣也在魔理沙之上。

仅仅只是稍微翻了翻，云天也能判断出撰写这些魔导书的那位红魔馆的魔女在魔法一途上有着惊人的水平。

魔理沙真的一无所有，没有教材、没有师父、甚至连方向都没有，就连魔力都是在魔法森林吃毒蘑菇提升的。

她想要变强，却连将天赋兑换成实力的渠道都没有。

一个人瞎练走到今天这一步，其中的艰苦与困难只有少女自己清楚。

一旦得到这些魔导书，对魔理沙来说就等同于是得到了照亮前路的明灯。

云天猜测，撰写这些魔导书的那位魔女恐怕也看出来了这点，所以才会放任魔理沙‘借’走这些珍贵的魔导书。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就算魔理沙的实力不弱，云天也不认为她能在一位魔女手上讨到好处。

要知道，压制最严重的就是同类型职业。

拿云天举例，一个用枪的或许能跟他过上几招，但换一个同级别用剑的，在云天面前连一招都接不下。

到了一定层次和境界后，这种上位对下位的压制力堪称绝对，放在魔法使身上也是一样。

“不管怎么说，既然你是自学的，那会出现问题倒是正常现象。”

“谁出现问题了，别以为你比我强就能对我指指点点！”

魔理沙如今一身实力是她用血与汗换来的，光用简单的‘努力’二字都不足以概括少女这些年成长的付出。

一句出问题，某种意义上就是在否定魔理沙的努力。

只是

“你自己其实早就发现了对吧。”

云天平静的陈述让魔理沙沉默了。

不可能没有发现。

或许最初是这样的，但随着实力增长，对魔法的钻研越来越深入，都足以和大妖过招了，对自身的天赋又怎么可能不了解。

“五行属水，你在这方面有着毋庸置疑的才能，为什么偏偏去选光热作为主修的方向？”

云天伸手点了点书桌上的魔导书，无一例外全是光热、炎热系魔法相关，刚刚那本手抄本上面的内容也大抵如此。

回忆一下与魔理沙进行的两次符卡战斗，少女似乎从未使用过与‘水’有关的魔法。

明明以天赋来说，这才应该是她最擅长的一项。

魔理沙没有说话，视线也没有看向云天，就这么沉默着。

对此，云天只是叹了口气，随即用无奈的语气说道：

“因为你觉得，‘水’一系的魔法威力不足，没办法用来战胜敌人，所以才选择了威力大且效果显著的‘火’作为主修方向，没错吧？”

“。。。你这不是知道吗，干什么还问我。”这次魔理沙没再沉默，小声的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