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头对威尔海姆说道：

“走吧，正好我今天没事。”

云天在库珥修招揽自己的事情后就有意识的减少了和公爵府的来往。

曾经他和库珥修的关系还算不错，至少能称得上一句朋友，现如今云天公开表明了立场，也算是不再需要担心被人误会阵营问题了。

久违的登门拜访，恐怕库珥修找他的原因也和这件事有直接关系，八成想问自己为什么会选择支持爱蜜莉雅而不是辅佐她登上王位吧。

。。。。。。

云天让亚拉巴自己先一步回家，跟随威尔海姆一起坐上了龙车前往卡尔斯腾公爵府。

在路上，云天没有保持沉默，刚刚赢了一场会议让他心情大好，所以选择了与威尔海姆简单的聊了聊天。

“你有自信能赢吗？”

说着说着，话题再度转到了这件事情上。

云天的询问也让驾车的威尔海姆动作略微一顿。

老者沉默了许久，最终才叹了口气有些落寞的说道：

“实话实说，我其实没有把握。”

这一次，他没再用敬语，而是以一种十分复杂的语气开口说道：

“昔日王国组织了浩荡的大部队去讨伐，其中不乏各个部队抽调的精锐，更是由我的妻子。。。前代剑圣特蕾西亚带队。”

说到特蕾西亚的名字是，威尔海姆的语气和表情都有了明显停顿和变化。

“但即便如此，得到的结果依旧是全军覆没！”威尔海姆咬着牙，一字一顿的念着‘全军覆没’这个词。

“卡尔斯腾公爵家的势力再大也不可能超过曾经倾国之力汇聚兵锋的露格尼卡。”

云天接上了话，看着威尔海姆腰间挂着的剑说道：

“所以，关键还是在领头人身上。”

白鲸覆灭一位剑圣加王国全部精锐是人尽皆知的战绩。

要不是因为当初的全军覆没，现在的露格尼卡军事实力也不至于衰退至此。

1978 久违的应邀

想要再次讨伐白鲸，现在的露格尼卡再度汇聚出昔日的讨伐队规模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更别说王国动荡之际，愿意帮威尔海姆出兵的只有库珥修一人，能够聚集的力量有限。

所以关键就在高端力量上面。

前代剑圣战死，所以想要再度讨伐白鲸至少要有超越前代剑圣的强者带队才行。

全盛时期的威尔海姆当然有这个资格。

他正是战胜了剑圣才得到的王国之剑称号，也正是因为战胜了对方才会让一位剑圣放心的收起剑刃成为一名妻子。

可现在，‘剑鬼’威尔海姆的实力十不存一，别说剑圣了，就连罗兹瓦尔和马可仕这样B+的强者他能不能战胜都要打个问号。

他已经不再是曾经挥出银华乱舞触及天剑的王国最强了，现在的威尔海姆，只是一个连复仇都没有十足把握的老迈剑士。

时光的无情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但更多还是因为他剑心破碎导致的意志消沉。

“这样的我，要说能比当初的特蕾西亚更强不过是笑话罢了。”

威尔海姆战胜过剑圣，因此他才最为了解剑圣加护的强大。

白鲸既然能够让剑圣陨落，那至少说明它拥有足以和威尔海姆全盛时期匹敌的力量。

那种实力，绝对不是现在的威尔海姆能够战胜的。

“可即便如此，我也要去！”

唯独在这件事情上面，威尔海姆不可能有半点退却。

“即便是死，我也要拉着那头怪物一起去冥界见特蕾西亚，这是我此生仅有的机会了！”

云天没有对威尔海姆送死的行为说三道四，见过不止一个被仇恨吞噬的人，云天清楚对他们说什么都没有用。

他只是摊了摊手，将话题转到了另外一边。

“所以我之前认为，你在去找库珥修前应该会先来找我才对，虽说有点自夸的嫌疑，但对我来说讨伐白鲸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云天的话令威尔海姆愣了一下。

随后他也笑了起来，带着几分高兴和几分自嘲的说道：

“或许是我多少有些没脸去面对王国之剑这个称号，也存了想要亲手了结这一切的幻想，在我原本的计划中也是最后一个向你求助。”

“原本？”云天捕捉到了威尔海姆话中的隐喻。

“嗯，不是我先找上库珥修小姐的，而是她主动邀请了我。”

威尔海姆点了点头，带着一丝回忆的表情想起了那时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