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用还是在弑神者世界，凭借黄昏恶作剧的能力把密特拉以不从之身给拉了下来。

收获的确不小，可如果没必要的话，云天是绝对不想再用第二次这个能力。

但眼下，很明显开始被艾姬多娜通过睿智之书牵着走的云天，想要打破这一困境的唯一方法便是它了。

“世界并非一成不变，命运的走向也会发生更改，未来拥有数之不尽的分支与可能性。

“我们之间的对话当然存在，而你只不过是恰好遗漏了这微不足道的其中之一罢了。

“毕竟，你本身不喜欢使用睿智之书，每次翻开也都用最快的速度结束，不是吗？”

偶然、巧合，这是会发生的可能性。

艾姬多娜又不是真正意义上全知全能的真神，她也会犯错，她也拥有弱点和缺陷。

只不过，几率极低而已。

云天做的，就是将这条几率低到根本不可能发生的路线改写为实际的现实剧本。

“即便是我也无法接受这样的解释。”艾姬多娜叹了口气。

她明白肯定是云天做了什么，知道潘多拉存在的艾姬多娜很容易就联想到了虚饰的权能。

同时她也明白，双方目前难以称得上是同阵营，更不要说寄托所谓信任的同伴了。

云天不可能在这时候把底牌告诉自己，所以艾姬多娜也没有多此一举的去问。

不过，除了能力，她对另一件事也很感兴趣。

“即便你的能力超出了我以睿智之书的预测，但你又如何肯定我与四百年前的艾姬多娜不同？”

“我不需要肯定。”

云天摊了摊手，指了指那本白色厚皮书说道：

“你大概是确认了我没可能找到证明你与四百年前的艾姬多娜不同的证据，没有证据，自然不能得出确信的结论。”

说到这里，云天笑了笑。

“对你这样追求一切知识，在人类感情方面稀薄的性格来说，这算是常理吧。”

“难道不是这样吗？”

艾姬多娜确实不能彻底理解云天的说法。

“没有证据，哪怕可能性再低也会延伸出无数的分支，意味着无数的结果，我就是艾姬多娜的可能性你无法完全排除才对。”

“我不需要排除。”

云天的话让艾姬多娜愣了一下。

“起初的疑惑在我认识了罗兹瓦尔之后。”

没给艾姬多娜发问的机会，云天主动阐述了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你还活着，知道‘圣域中存在一位强欲魔女的灵魂’这件事，那么同时，我认为罗兹瓦尔也应该知道才对。

“可这样一来就矛盾了。”

罗兹瓦尔或许不知道圣域中封印着整整六位魔女的灵魂，但他必然知道艾姬多娜的灵魂在此。

因为原著中，他明确问过主角‘你已经见过她了’。

“那么，偏执的想要复活自己老师的罗兹瓦尔，为什么还要去追求屠龙？”

云天看着艾姬多娜，伸出一只手指。

“这是第一个疑问，但就像你说的，可能性太多了无法做出定论。”

“随后则是第二次产生了疑问，四百年前的艾姬多娜是一个什么性格的人？”

这个问题的产生源自裘斯告诉云天的情报。

在他描述中，‘强欲魔女’艾姬多娜应该是一位性格温柔善良，虽然有着强烈求知欲却始终奔波在救世的道路上。

一位和谁都能成为朋友，字面意思的善良女性。

或许这里面存在裘斯的主观滤镜，四百年前的艾姬多娜也不至于就是真正的大善人。

可再怎么有差距，也不应该大到眼前的程度才对。

而且，根据裘斯的描述，四百多年前的艾姬多娜年龄应该在25岁左右。

至少她的外貌符合25岁的印象，而非19岁这个少女的年纪。

艾姬多娜可不是长生种，她是单纯的人类，不然也没必要去追求灵魂转生的不死秘术了。

“不过终究过去了那么久，人会有所改变也合情合理。”

说着，云天伸出了第二只手指，随后停顿了瞬间，再次伸出第三只。

“那么，你为什么会厌恶爱蜜莉雅？或者说，为什么会厌恶她这样的——魔女之子？”

魔女之子，亦或是魔女的女儿。

这是原著中潘多拉在昔日入侵艾力欧尔大森林时对爱蜜莉雅的称呼，也是艾姬多娜在原著中对爱蜜莉雅进行试炼时对她的称呼。

云天不知道其中真正的含义是什么，但他可以以此为条件进行合理性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