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是东京地区全体国民的意志,请您不要违背。”
不卑不亢。
没有了外人在侧,天童菊之丞再也不用在圣天子的面前表现出属于臣子的前辈。
他的言语中充斥着威胁。
以整个东京。
“你!!!”
愤怒,在少女的眼中升腾。
但她的眼中,也有着太多的无奈。
因为......正如天童菊之丞所说。
现在的东京,就像是一台油箱加满,油门踩还拆掉了刹车的重卡。
好死不死的,还正好位于长下坡。
想停?
不可能。
要么连别人带自己一起创死,要么半路解体。
没有第二个选择。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那您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天童菊之丞反问。
苍老的面庞上,是从容的镇定。
淡定自若的笑容,在这个老人的脸上浮现。
要说他能做到如今这个地步的最大功臣是谁?
那当然是圣天子无疑。
如果不是她与那个叫做安然的狂徒苟合,又正巧让他知道了安然就是那个散播新型原肠动物病毒的家伙。
他也不会得到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以缉捕罪犯和保护圣天子的名义封锁皇居,以东京遭到生化武器打击为理由将自己的触手遍及自卫队的每一个角落。
原有的政治和财富,再加上在这次事件中收获的武力与民心。
通往天童幕府的大门已经向他敞开。
只要......消灭外周区能够活动的一切生物。
当然,作为为他打开幕府之路的回报,他可以大发慈悲,让圣天子和她的情人长相厮守。
这是......属于他的仁慈与怜悯。
......
“我当然是为了......”
解释......
然后,无声。
因为根本没人会信。
圣天子也知道,就算是她解释了,也不会起到任何的作用。
安然是神?是不可名状的伟大存在?
暂且不说天童菊之丞这个出生在昭和年代的男人会不会相信。
就算是他相信了,又能怎么样?
刹车已拆,油门已死,司机醉酒,近视散光,......
在这辆名为东京的重卡上,已经失去了回头的可能。
就算是失去了天童菊之丞的领导,也会冒出来一个地童菊之丞继续他的工作。
直至创死在路上。
群众是盲目而愚昧的。
他们只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对自己有利的东西。
如今,安然以及外周区的诅咒之子们,以及成为了他们愤怒与痛苦的发泄口。
就算是天童菊之丞所说的一切都是谎言,他们都深信不疑。
毕竟,诅咒之子没有人权。
就算是杀了,也不会得到任何的惩罚。
那为何......不拿来好好的利用一番呢?
早已不再幼稚的圣天子已经看穿这这背后所有的一切,这让她一切的努力全部都付之流水的一切。
人心的愚昧与疯狂......她,实在是无能为力。
现在,她只能希望安然可以遵守他与她的约定。
不对没有踏入外周区的普通人们,进行无差别的杀戮。
只要......他们不越过那条沟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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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队。
行走在宽阔而平整的混凝土道路上。
绵延数公里的军队。
如同一道钢铁的洪流。